当前位置:读零零>>盛世酒娘> 第三十一章 闷窒难遁凭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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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闷窒难遁凭天意(1 / 2)

锦书撒了手,她钻进最初的那口箱子,自己放下了隔板,头顶悉悉索索,玉蝴蝶把堆在上面的衣物堆叠整齐,合上箱盖,上锁,吧嗒一声,她这次是沒得跑了。

她透过透气孔看见玉蝴蝶脚步的离去。

不多时,羽林卫就搜到了行院里,他们看见箱子就格外激动,先将所有沒上锁的箱子打开看了一遍,沒有藏人,还剩下几口上锁的大箱子,怎么看怎么可疑,他们把所有下人们集中起來,管他们要钥匙开箱,下人们都说这是明世子吩咐不让动的,下人们哪里有钥匙。

这支羽林卫小队的队正命令将几个箱子一同抬走。

锦书支起耳朵听见箱子外静得出奇,静得不可思议,连下人们在这种情形下应该有的窃窃私语都沒有,她透过小孔看见了整齐的虎头战靴,原來是剩下的士兵把守住了房间门口,走廊,行院大门,人们噤若寒蝉,她在箱子里摇晃着,把棉花包顶在脑袋上,怕颠得重了,脑袋撞在箱子板上,咚一声响,惹人怀疑。

她好不容易才从围场里跑出來的,却被人抬着回到了围场里,白费了力气先前的气力。

玉蝴蝶再一次失算了,秦王世子的箱子羽林卫就不敢搜了么,他们可不含糊,抬着箱子就走,沒有当众说明缘由,还是给了面子的。

锦书颠着摇着,就到了一顶彩棚前,箱子重重地墩在地上,锦书在小孔后面看见,知道是天子行猎临时休憩的所在,她转动脖子,向箱子另外三面上的透气孔外看了看,差点笑出声來。

还道苍月明一个人被当做嫌犯,抬了箱子拿了赃证來对质,可眼下这彩棚前的空地上,如同阅兵一般整整齐齐排摆着一大片箱子,横看成岭侧成峰,箱子各有高矮胖瘦,有彩漆描金,有花梨紫檀,箱子上的铜件也是千姿百态,金光凛凛。

江清酌从彩棚里走下來,踱到箱子阵里來了,赵大胆跟在江清酌身后,他已经将手下们搜查得來的结果汇总,江清酌每走过一个箱子,他就大声汇报,这是从某某处搜到的上锁的箱子。

这些箱子一律上着锁,钥匙都不在看行李的下人手中,本着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羽林卫小队长们把箱子统统抬來了。

锦书看见江清酌的步子在自己藏身的箱子外停下了,只是一双明黄锻靴,足叫她的心砰砰跳起來了。

“张将军!”他叫的是右羽林卫的统帅张信远:“刺客找到了么!”他沒有提箱子,但总会提到的。

被抄了箱子的众人垂头丧气,如丧考妣。虽然那个折箭的刺客不再他们的箱子里,可既然箱子上了锁,就是不方便给别人看,既然不便为外人道,就是有挟私藏弊,或多,或少,各人都暗怀了鬼胎,不管是篡位的还是偷人的,还是贿赂的还是结党营私的,被当众掀了箱盖拿住了证据,还不叫东窗事发么。

锦书在箱子里缩了缩,如果江清酌要搜箱子,一个小小的夹层障眼法,碰上制作机关消息的高手,怎么滑得过去。

张信远在外面高声回禀说沒有抓到刺客。

江清酌又问刺客逃走了沒有。

张信远是个白净健硕的青年,与赵大胆气质迥异,一看就是自小文武兼修的贵族子弟,心高气傲,只被问了两句,就如受了苛责,面皮涨红,羞愧难当地回答说沒有人逃出去。

自然是沒有逃出去,江清酌早就知道了,他步步为营,沒有跟众人讲道理,却让他们明白,除了开箱子,他们沒有其他路可以选。

“沒有抓到,沒有逃走,那么就是有人把刺客藏了起來!”他原地踱了两步,站定了,仿佛结束了这个话題,另开了一个话头:“众卿家好谨慎,一地上锁的箱子,给羽林卫的搜查添了不少麻烦,众卿家,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江清酌眼光一扫,全场被问到的几十号人,居然沒有一个敢抬头说话,心里沒鬼的被阴沉凝重的眼光,都紧张得抬不起头來,那些藏了鬼的只能低头祷告了,其中老练者还能强装镇定,举袖抹掉脑门上的冷汗,忍不住地膝盖发软腿发沉,只想瘫坐成一堆。

锦书在箱子里都可以看见在明黄缎面靴的后面,一截截各色袍摆瑟缩如风里的枯叶,一口气吊着,还赖在枝头,但已是强弩之末,随时会松落飘坠。

一片死寂里忽然冒出一个清越高亢的声音:“臣有急奏!”

锦书在箱子里猛一抬头,顶着棉花包重重撞上了箱子隔板,咚的一记,闷钝的响动,她眼前一片金花,江清酌不会听不到。

这个慷慨激昂的人是关蒙,他不是已经回了枫陵镇侍奉关家老头子去了么,他怎么又出现了,同韩青识一起回來的么,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江清酌的安排,他的说话声她听得真切,就是他,不会错。

江清酌并沒有被关蒙的慷慨激昂带动起來,他依旧用不急不徐的调子,问:“右拾遗,你有何事急奏!”

右拾遗,一个从八品的小官,在三公九卿面前微不足道得像只蝼蚁,却是只敢咬大象的蝼蚁,他沒有丢掉少年时的志向,终于还是当了谏官了。

关蒙的声音像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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