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盛世酒娘> 第二章 霾云隆影亦步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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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霾云隆影亦步趋(1 / 2)

两个人同一日到的小镇,还都是由安城那边來,一路上却沒有碰上,不知道是默契还是沒有缘分。

锦书笑了笑,沒有问关蒙为什么不继续留在安城,在他那国子监祭酒父亲的安排下读书向学,求取功名,她是懂事故的,都三年了,关蒙还是一身青袍,家族中的父辈祖辈给了他根基,他也是有学问的,只是他太苛求所谓的公平正义,就为官场所不容了,他还不爱奉承拍马,秀才人情纸半张,送的礼也不合别人的心,因此考了三年,都被考官刷下來,走人情路子吧!沒人肯举荐他。

有才学,却世难容,他已经死了心,回到枫陵镇,在曾祖膝前行孝,也不枉他读了几年圣贤书。

关蒙见锦书还是羞赧,不管锦书是否愿意,他都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在金榜題名后迎娶锦书,三年了,他依旧是一介520小说还体贴地什么都不问,更觉得自己辜负了家人,辜负了她。

“好好的荷花,拔了多可惜!”锦书看着地上横斜凌乱的花枝说。

关蒙有些愧:“这次回來,带了十几株京都正风行的荷花品种,供曾祖品鉴,老人家一见之下十分欢喜,就让人把荷塘里的经年老荷都拔了,改种新荷,连夜完工,他明早要接待客人來赏花!”

风行就是那么一阵风的事情,今天风行这个就把老的拔了种新的,明天风行那个,就把新的拔了种更新的,可养花是个需要长性情的活,讲起风行來就有些好笑了,老人家虚荣,却也无可厚非,他要向人炫耀的是自己曾孙的孝心,以及他紧跟京都风向的脚步。

“新荷叫什么名字!”她问,新荷花骨朵很小,茎叶也不高,养在缸里已经很宽敞,沉到塘里,那十几株稀稀落落,看起來可怜,真担心它被塘水淹死。

“锦碗!”他回答,又补充说:“是梁王世子育出來的新品种!”

锦书在墙上微微晃了一下,亏得她及时扳住了墙头,问:“这十几缸,是他送你的!”

关蒙说正是,梁王世子江清酌,听说他为孝道放弃前途,尤其赞赏,就赏了十几缸荷花给关老太爷。

这两人都在扯,关蒙在官场哪有前途,说好听是愤而出走,说实话他就是混不下去,逃跑回來的,江清酌此举肯定意不在关家老太爷,或许他有拉拢关蒙的意思,但还有一个目的,锦书刚到枫陵镇,他的荷花也到了,还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这是告诉她,不管她走到哪里,他的影子始终投射在她的头上,把她笼罩起來。

关蒙却不知道锦书内心的忧惧,看她不出声,以为她在心疼老荷,便说:“那些老荷,我再找池塘栽下去吧!”就算立刻栽下去也不行,伤了根,怕是活不了。

“老荷叫什么名字!”她问。

“花欲笑!”

她说:“还是这个名字好,既然被拔去了那么多,送我几枝不要紧吧!我回去用插在瓶子里养!”

关蒙答应送她荷花,却说还是要找缸栽好了再送來,说这样方能“养得长久一些”。

锦书不坚持,点点头,两人又默然相对了片刻,锦书看关蒙踟蹰着要开口,怕他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題,徒叫人为难,忙推说要去休息,溜下墙头走了。

次日,关蒙果然领着人抬着几个缸送荷花來了,锦书并不在,江和尚与韩青识两个抱着肩膀跟看猴似的看关蒙,其他书友正在看:。

锦书原本只是要几枝过來,拿大瓷瓶一插随便摆在哪里都行,可这几个缸实在太碍事,放在门前挡着生意,屋子里排不下,天井里虽然有地方,但那是拉磨时给人转圈的也不能占,关蒙找了半天,指挥人将缸排好队立在了后门旁的空马厩边,即使伤筋动骨,得了一抔土,半缸水的花又精神了起來,一层一层打开花瓣,好像美人绽开笑靥,只要不是锦碗,送什么花來都好。

这时候,锦书正在距此不远的小酒馆里,那地方原本是曲丽燕还在枫陵镇时经营的,这个出生在西域,与自己的胞弟相恋的女人,走南闯北在枫陵镇过的日子大概是一生中最为安逸的了,她离开枫陵镇时,也说还要回來的,大概她心里,还想着要与自己的弟弟在这个安宁的小镇里隐居起來,若不是她多管闲事被卷进酒坊之间斗争的漩涡里,她也不必离开,也许就不必辗转回到西域,和她的弟弟灰飞烟灭在龟兹城外的小旅店里了,念及此,锦书便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去看看小酒馆如今的面目,若有可能,她还想洒扫干净了,重新将它开出來。

看到了小酒馆的门脸,她才知道自己这一趟來多余了,百酿泉的酒招挑在小酒馆的门楣上,不管是门面还是就旗都比隔壁的万坛金酒楼小了许多,两个酒家比邻而开,沒有你正我夺的紧张气氛,从百酿泉的小伙计看万坛金伙计的讨好眼神里,能觉出这两家的微妙关系來,或许,这两家的后天井早就打通了呢?万坛金与百酿泉,一家是江清酌的家族开的,另一家是自己的二叔父从她的爹爹手里谋夺过來的,她都不想看见。

那二叔父骆炳韬为了得到百酿泉,甚至勾结了福升大酒坊的主人玉森雇凶杀害了锦书的双亲,玉森已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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