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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椟独依然珠不再(1 / 2)

锦书震惊了片刻,从秋千上蹦了下來,跑向后堂的上门台阶,跑到中途,才想到不能惊扰了里面的人,就停下來平了平紊乱的呼吸,才高抬脚轻落足地摸到门板前。

她听见皇帝老头用浑浊颤抖的声音问:“你可知道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江清酌的声音像从一块玉版上滑下來,干净沉稳,与老头宛若云泥之别,他说:“匣子是空的!”

“匣子里的东西去哪儿了!”老头追问,嗓子里好像卡着一口痰,快喘不上气了。

江清酌答道:“已经送人了!”

“送谁了,送谁了,你怎么可以送人呢?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老头又癫狂了起來,好像在顿足捶胸。

她听见江清酌的脚步声朝自己这边來了,他打开门,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只是几步路,锦书低头看着他藏在袍摆下的脚,看不见也要看。

锦书一点也摸不清现在的局面,晕晕乎乎地看见堂上挂着一幅人像,卷轴上站着一个宫装贵妇,她的衣装首饰比锦书所见过的皇后更华丽繁冗,高耸的发髻,宽松的袍子还有通身闪耀的黄金与珍珠,将她的脸压住,把她的身子淹沒,这幅画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任何人都不是,只有那张脸是辨认她的关键,可只要从其他画像上剪下一张脸,仔细修过,贴到这个贵妇的脸上,她就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也许画师是要表明她的美丽和尊贵,可在这样谨小慎微的画法里,丝毫找不到女子本身的美丽和尊贵,让一堆花里胡哨的衣饰先夺了眼。

画像下面摆着供案,案上一座铜香炉,一对烛台,一对花瓶,还摆着一个打开的紫黑色木匣,匣子里空空如也,皇帝老头问的,大概就是这个匣子里的东西吧!

不知道这幅画像是不是宅子里原有的,若匣子也属于这座宅子的原主人,那么江清酌擅自处置了里头的东西,不管谁來质问都是有理由的。

“送给她了!”江清酌把锦书推倒了老头面前。

皇帝老头眼神不好锦书是知道的,所以他在白虎观见了锦书两回,到现在都沒把她认出來,还以为是第一次相见,他再一次凑近了看她,点了点头道:“打秋千的小姑娘!”

锦书狐疑地望向了江清酌,一抬头,耳朵边两粒珠子就泠泠滚动,江清酌说把匣子里的东西送了她,他來安城后送过自己什么东西么,难道是那个锦囊么,她不觉捏住了衣袖。

江清酌伸出手來,打开了她一个耳坠上的镂空银球,一粒珍珠滚进了他的手掌心,接着是另一边,又一粒珠子在他的掌心打着转,他把手掌摊开,将两粒珠子举到了老头面前。

皇帝老头像个饿急的人见到吃食,穷凶极恶地抓住,抢过來,凑到眼前仔细看着,贴在鼻端认真地闻了闻,他的狂热情绪再次跌落下去,他呆呆地看着掌心滚來滚去的两粒珠子,半晌才失魂落魄地说了句:“不是,不是……”

江清酌对锦书道:“你先回去吧!”他是让她回去,并沒有留客的意思。

锦书犹豫地看着老头手里的珍珠,好像有心事未了,老头沒有要还她的意思,江清酌好像忘记了要还她,她更是不敢出言讨还,三个人都好像中了痴障,她沒法可想,摇着耳垂上两只空落落的镂空银球走了出去。

一路走出去时,这座宅子寂静得连倦鸟归巢扑翅声都惊心,一个人都沒有,让人害怕一重一重的庭院会像噩梦一般走不完,走不出去,幸而这不是梦,她轻而易举地走了出來,江宅大门外,站着一身缮丝袍服作管家打扮的王鸿禧王公公,他看见锦书略点了点头,却无意开口说话,也许是不想让來往的人猜出身份,可他在这里,锦书就更确定走进这座宅子的老头就是当朝的天子,。

脸上已有了明显细纹的男人却沒有胡子,也不见胡渣,这样的人在市井里走动,让人一看就浑身不舒服,也许他们都是养在清水池里大眼肥尾的红鱼,长残了,就不能活在正常的天地里,一旦被放进寻常的河水里,不出几天就会被水岸边的尖石戳破眼睛而死。

她看这这个沒有胡子的阉人,打了个寒噤,后悔自己这时候來了江宅,后悔自己认出皇帝老头以后沒有当机立断地跑出去,更后悔自己把两粒珍珠遗落在了当场,不仅看见了不该看见了,还落下了证据在别人手里。

当夜晚间,她睡得半梦半醒之时,有人在外面敲了敲窗,她起身过去掀开窗格子,眼前忽然一道金色的影子闪过,一件东西噗地落在房内的地板上。

“吱吱吱……”夜半访客还留下了一串莫名其妙的怪笑。

被扔进房里的是一个小布包,她捡了起來,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布,再打开,还有,两粒珍珠被裹在二十多层绢丝手帕里,正躺在她的手心里,活像两枚落在杯口里的满月,正是黄昏时,被江清酌从耳坠上取走的那两粒。

她便想不通了,那只金毛小猴子,江清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的,如果在她离开华城以前就有,为什么她从來沒见过,如果是她离开华城以后才开始养,怎么短短几个月内就能驯得这么好,若不是有十足把握,他怎么会放心将珍珠交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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