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前之人却惊着叫出声來:“嗣言哥!”
俱是静籁一片,她兀自出神了半晌,终是拿手掩上面來痛哭出声:“我居然,我居然连见放都忘了去,我竟将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李见放浑身是血的样子一遍遍在她脑中似走马灯旋复不停,她心中悲戚难忍,哭得声音都颤起來:“是我对不住他,我害死了见放,我,我是该为他偿命的,!”
林嗣墨将她抱在怀中,沉声问:“你为何又想起來了!”
“我头疼!”她将指甲紧紧掐进掌心:“嗣墨哥,我头好疼,那样多的事情,我不该忘的,我是有罪之人,我不该忘的!”
白术忙拉开她的手,放进了块帕子让她握住:“既是想起來便也罢了,阿若,逝者已矣,生者当好好过活才是啊!”
夏若从未这样着慌过,整个人几欲溃不成军,她猛地推开林嗣墨,身子直往后缩去:“我会害死人的,你们,你们离我远些,以前我也害死过白术姐姐,还害死过嗣言哥,你们若不想死,都要离我远远的!”
林嗣墨眸心一沉,手便欲往她昏睡穴拂去,白术却悄悄止住他动作:“若不让她发泄出來,还要忍到以后去了,她本是刻意忘了却无果,如今心中苦极,如你封了她的心脉,便如堵住即将被洪水冲破的蚁穴之口一般,殿下比我明事理,还是要斟酌行事才行!”
他咬牙沉脸看向夏若,声音却蛊惑般轻柔:“阿若,过來我这边,你不会害人的!”
夏若身形微动,他便将手臂一展,整个人都被他纳入怀中:“这是回京的马车,有我在,阿若还怕什么?你好好睡上一觉,便是破天裂地,我也能将你护得毫发不伤!”
他轻拍着还在哭着的夏若,心里也是作痛不已:“我的确不该离你半分的,若是当初未将你交到翰深之手中,你便不会之后孤身被林显季劫走,若是我那时违你之意执意将你带走的话,见放便也不会在几日后耐不住性子去救你,若是我不顾念与北狄和解,若是我还去得早些,若是我在一开始便提防林显季再严些……”
他闭目将她抱得更紧,越过白术的身影去看车窗外浮云:“却也沒有那样多的如果,阿若,我此时便要告诉你,就算生了如此多的事端,你也无需害怕,若真有罪责,我定不愿让你担上分毫!”
白术愣神半晌,良久叹气道:“殿下无需挂心了,和王他回京便被圣上斥责一番,说是如今依旧在被禁足在府里闭门思过呢?”
“事皆因他而起!”他眸心灼亮一片,雄雄烈焰裹挟着怒火飞泻出來:“我倒要问问父皇,他是怎么推脱见放之事的!”
“对了,杜左将军的女儿要如何安排!”
“回京了差人送她回府上便是,你呢?应还是回若仙斋罢!”
“不了,若仙斋近年也收了不少弟子,师父她现在桃李遍布,想是不需我在旁了!”她面上寂寥一笑:“我想游走民间去行医,想來也能助我早些忘却一些事情!”
“你毕竟是不同的,白师父自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便迅速老下去,你应该也知晓他的心意!”
“殿下也是知他底细的,我是他弟子,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绝不会逾矩半分!”
林嗣墨沉默半晌:“我见翰深之对你不似寻常,你也要多观察着才是!”
白术不以为意笑笑:“我在北狄都是缘他照顾,倒是殿下一定要注意着,阿若的身体似乎沒有前些年好,畏寒不足之症倒十分明显,这是女子的惯病,却独在她身上体现得突出些!”
林嗣墨点点头:“你说的是,她身体也向來不好!”
窗外几声马鸣,白术朝车窗外看去,翰深之引了马缰驱马正巧经过他们的马车,他望过來:“阿若可还有事!”
“王上不应该坐马车么!”白术疑道:“怎么自己驾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