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翰深之推门而入,又将门从背后掩上:“方才于偏房内的那人……”他神色有些僵:“是兵部侍郎钱复之子,之前因胡作非为惹恼了一众人,钱大人便捆了他來与我学功夫修养身性,可我也不喜此人,便将之分配至这别院里,却是我大意了!”
“他现下呢?”
“我与他说了些话,用了药制住他,你快些出城便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夏若指了阿力与翰深之道:“劳烦王爷将我义弟送至马车内,他还过半个时辰便能醒了!”
二人拿了厚厚的毛氅将阿力裹得严实,夏若还要将暖炉塞到他怀里,却被翰深之笑着拦住:“别热坏了,你看他现在可不像受冻的样子,面色红润得很呢?”
夏若蹙眉凝神半晌,极郑重地点头道:“也是!”
“这新认的义弟倒有几分亲!”他笑了笑:“我见你自己也沒这样防寒过!”
夏若也未多话,翰深之开了门招了个护卫进來,东珠也跟着愣愣进屋來,竟是泪眼婆娑对着夏若:“殿下……”
“是东珠呢?”夏若对她点头一笑:“我之前那些日子脾性许是不好,委屈你了!”
“殿下此番是回去了么!”她眨眼怯怯问道:“还能再见殿下么,小婢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便是殿下了!”她有些赧然抿嘴一笑:“每日见着殿下都觉得是莫大的享受了,殿下……以后会忘了我么……”
夏若看她无助,倒想起以前的自己,摸了摸她发顶微笑道:“以后若有时间,我便來看你可好!”
翰深之皱了眉在门外风雪里叫着夏若:“快些起程罢,早点动身免得我担心!”
夏若握了东珠的手,取下发间一枚海棠花的素玉簪递进她手中:“若是王爷顾及不到这个别院,你又受了委屈,便向王爷请辞,你到时给他看这个,让他书信与我,我差人來接你去我那里可好!”
东珠止不住嘤嘤哭起來:“殿下待我如此好……”
“好啦!不哭了,若不是今日有阿力,我也是想着将你带着走的!”她从怀里抽了块帕子与她拭泪:“王爷催得急,就此别过,东珠,要好好地生活,懂么!”
翰深之早已把阿力送至府外的马车内,此时将夏若的手拉了道:“我背你出去,雪太深,你穿的的衣服别湿了!”
夏若愣了愣,翰深之却已是屈身将她往背上一送,她这才有些愕然:“让下人來就行了,你不必……”
“你一向就不喜旁人近你的身,我还担心下人背不好你呢?再说了!”翰深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一笑:“这也许,是哥哥此生最后一次与你这般亲近了!”
她抿嘴半晌,慢慢将头伏在了他肩上:“哥哥……”
“嗯!”翰深之微了侧头:“风有些大了,你方才说了话的!”
“未曾!”夏若将头抬高几许:“怕是王爷将风声听错了!”
翰深之便再未说话,院子幽深路极长,夏若却觉得这时光极短,似还回过神來便已被他扶上了马车,那人殷殷嘱咐道:“在路上万事小心,我已遣了五十侍卫暗中保护于你,到了上京与我來书报平安,可记住了!”
夏若点头:“你也要注意休养,政事虽繁忙,你也千万要当心身子!”
他笑了笑,玉色容颜与雪自成一体:“记得呢?你多当心,我便在这里送你走!”
他目送着她,一如翰浅之见他离开那般,夏若眼眶一热,忙放下车帘掩饰道:“后会有期了!”
她倚在车壁上慢慢缓过了心神,再掀了窗帷去看时,行得极快的马车已是稳当得穿过了数条街巷,翰深之深蓝衣袖似随寒风挥着告别,人影迅速地隐成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