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急速下坠的时候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只是在羽尘双脚踏到地面的时候又骤然离去。
“怎么?你怕我?呵呵,你怕什么?我吴羽尘也是个高傲的要强的人,绝不会死缠烂打,你怕什么?怕我象牛皮糖一样粘着你?齐俊联……你未必也太自信了点!风赏涧浴火我都能重生,更何况你?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羽尘冷冷地说。
羽尘清冷的语气止住了前面豁然离去的身影,没错,刚刚羽尘落入的是齐俊联的怀抱。今天的齐俊联穿了一身黑衣,黑色,曾经是他最厌恶的颜色之一,他说黑色穿着象一只乌鸦,他喜欢浅色的衣服,淡青色,淡蓝色,只是今夜的黑色的夜行衣,在点点的星光下,却显得他更英挺刚毅。
齐俊联缓缓地转过身,两年不见,他更多了一份成熟,也更多了一份落寞。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轻纱白衣,飘逸灵动,多少次梦牵魂绕,多少次思念铭记,可是却不敢见面,见了面,更不敢开口。
“我要上去,带我上去!”羽尘指了指榕树丫的竹屋,语调还是冰冷刺骨。
那是王者用不容质疑的口气命令着,齐俊联不由自主地挽起羽尘的腰,窜了出去。
竹屋里还是简单依旧,床褥、绵垫洁白如昔。今夜没有风,窗上的风铃偶然发出一两下悦耳的响声。竹几上琉璃的茶具还在,点燃了一盏烛光,羽尘拿起茶壶塞给齐俊联:“去,弄一壶开水来,我要泡茶!”
语气中的坚毅让齐俊联乖乖地照办,他跃下竹屋,很快就提了一壶开水。
袅袅的茶香蔓延在小小的竹屋内,淡淡地散着它独有的香气,昏黄的烛光下,琉璃杯中的茶水更是晶莹剔透,分外诱人。羽尘端起一杯茶,向齐俊联抛去:“喝吧!我不会毒死你,也不会吃了你,你不要象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好吧?”
齐俊联捧着琉璃杯,在竹屋的一角,缓缓地坐下,他的眼睛盯着茶水,都没有勇气看羽尘一眼,其他书友正在看:。
“怎么?契封洞打开了?真的有契封洞吗?”
“是的!”
“契封洞里有什么?无穷无尽的财宝和高深莫测的武功?”
“是的!”法官审讯罪犯的时候,只允许回答是还是不是。
“你从契封洞里出来,把财宝和武功带出来了,却把其他要紧的东西遗忘在里面了?”
“……”这个问题好像有点难,回答是和不是都不对,只能沉默以对。
“怎么,不说话就好了,你把你的爱情遗忘在契封洞里了是吧?”
“……”
羽尘茗茶,齐俊联无语,两人好久都没有说话,突然她冒了一句:“契封洞中的武功秘籍是葵花宝典吗?”
“什么葵花宝典?”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什么?”齐俊联一震,茶水洒出大半:“羽尘……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见过翡翠姑娘。我在你对面的小楼住了十天,天天看见你花红柳绿地相拥,莺肥燕瘦地享受,我就在想,我究竟哪里比不上这些姑娘。无论相貌、身段、才华还是其他,我都不输给她们。契封洞里的财宝、武功和我羽尘并不同类,你完全鱼和熊掌可以兼得,为什么要做哪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所以,我去见过翡翠姑娘!”羽尘捧着茶,淡淡地说,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见到了翡翠,这姑娘虽然出生青楼,可是却非常正义,也是性情中人,她大概是爱上你了!说了你不少好话,也是她跟我说了所有的实话,她说你每天开着窗演戏,关了窗就谢幕,从来没有跟她们真正有什么?倒是她无数次在梦里听到你叫羽尘!”
“羽尘,我走了!”齐俊联卡白了脸色,突然起身向外急跃。
“你走吧!”羽尘话还没说完,推开窗,纵身向外就跳,幸好齐俊联功夫到位,一把窜了回来,把她拉住。
“羽尘……”齐俊联的脸更白了,这次是被吓白的,他的手还揽着羽尘的腰,只是眸光阴沉,狠狠地瞪着羽尘,她真的不要命了。
“你如果今天敢离开,明天你就来给我收尸吧!你只要走,我还是会马上从这里跳下去。”羽尘毫不畏惧,睁大了眼睛瞪了回去:“你欠我一个解释,就这么简单。”
“羽尘,你真的要知道?”齐俊联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他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掌心,良久良久,他抬起头:“羽尘,你说得对,我欠你一个解释,那么我告诉你!”他深深地吐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然后开口了,一字一句,低沉却清晰:“羽尘,雪崩之后,我就再也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羽尘,你嫁给我就等于嫁给了一个太监!”
“嗯?那么不是葵花宝典?是因为雪崩?”羽尘出乎意料的平静,让齐俊联震惊。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羽尘的脑海中飞快地搜索着相关的信息,雪崩,是雪崩,那么她似乎可以做一次醍醐救世的医者,医者父母心,自己大概就是解救齐俊联最好的良药。她的脑海里又想到了那道没有做完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