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摊在她面前。
“这…我不是…”繁霜紧攥着手指,她明明毁掉的啊!为何会在他手中,她看着那张纸却不敢靠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镇定地隐藏着心中的慌张,假装平静地说:“你这是何意!”
“怎么,皇后不会不认识自己的笔记吧!”清寒走近她,轻笑道:“你们來往多久,有何行动计划,这些都逃不过朕的眼睛!”
“你…”繁霜禁不住连连后退,瘫坐在床上,她现在才知道他并不如表面那样对待什么都不在意,原來他心中比什么都清楚。
“皇后都沒有想过要为自己辩驳吗?”清寒挑眉问道。
繁霜侧过头躲避着他探究的目光,声音不由打颤:“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么好说的了,你不用问为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清寒冷笑道:“杀剐倒不必了,朕知道,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复国,想必上次你不远万里去申国就跟崎太子南篁说好了吧!就这么來个里应外合!”
繁霜叹息,抬头看着说:“是我疏忽了!”他明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却为何这么久都沒表现出來,现在她才明白,原來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调查处幕后真正的黑手。
听到门外清寒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朕不想做的太过分,毕竟你是轩儿的娘!”清寒走出门,下令道:“听着,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出!”
“是!”
他走了,房门和窗户都被钉死了,繁霜惊慌地开窗,却死活打不开,情急之下又去撞门,还是沒有人应答,在折腾得筋疲力尽时,她终于放弃了反抗,瘫坐在地上。
朝堂之上众人皆屏气噤声,看着那使者送來的战书,个个心头都是一紧,金龙宝座上的清寒,在面对臣下的担忧时并未变得优柔寡断,反而更添了几分冷静,他有条不紊地分配着各自的任务,用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声音问道:“关于朕的命令,谁有异议!”
沒有人回答,清寒点头,说:“即日起,各军前往各自的战区,我们要让敌人看看我们凌国的威风!”
“是!”这声回答铿锵有力。
在行军前天,我随亦洛哥哥來到军中,等候着。
來人掀开帐帘,看到我在,便抱拳行礼:“段木参见将军,参见公主!”
“畇畇,你看谁來了!”我推开客栈的门,想给畇畇一个惊喜。
只见畇畇坐在桌边做女红,看到我身后的人后,轻放下了针线,缓缓走向那个人。
“木哥哥,畇畇好想你…”畇畇扑向了那个身材健壮,眉目清秀的男子。
男子不好意思地看向我,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识趣地关门走开了,在外面,我看着晴朗的天空,心中愈加透明纯净,也许只有巍峨的天空有这种魔力吧!
他们在房间叙旧,我在外面等着,军队很快就要出发了。
“皇上,其他书友正在看:!”我急匆匆地赶到殿前浩浩荡荡的军队前,看着万人中央灿若神人的皇上,说:“我也要去!”
“别闹了,快回去,这是去上战场,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军队不准女子随行,可是?请皇上务必答应我这次,让若素有这次尽忠报国的机会!”
清寒的眼神颤动着,轻轻颔首,如果你想做什么事, 那就去做吧!我会永远支持你,在你背后默默给你鼓励与祝福。
魇、申两国联手分三路兵马进攻凌国, 残照在东,林琦峰在西,崎太子南篁去南,清寒就想出了这个各个击破的好办法,凌楚带领东军前往雾山,凌亦洛带着西军前往凌西对付, 武年将军则奉命随一列军队前往南部守卫凌国的南大门。
我随军队一路急行,并不知大哥让我跟着哪路军赶路,在马背上一路颠簸,还真有些受不了,终于赶到雾山,就地安营扎寨,我下马才发现这里似曾相识,曾经也是在这里,凌魇之战,我让大哥签下了那封和平契约,如今契约还在,却被残照生生给打破了。
明天就要开战了,我躺在冰冷的帐篷里久久不能入睡,趁着明亮的月色我偷偷爬起來,走出了帐篷。
“陛下,有个女子要见您!”侍卫进入帐篷中通报。
残照皱眉,问:“是谁!”
“她只说自己是您的梦中人!”侍卫答。
残照放下毛笔,握紧拳,站起來:“让她进來!”我走进弥散着熏香的帐篷,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站在案桌旁。
“你來了…”他转过身,看着我。
我渐渐走向他,看到他冷静的眼神中隐约带着点忧伤,我知道我每走近他一步,他就在心中琢磨着要如何面对我,他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我也看着他点头,说:“我來找你是要对你说一件事!”
他看看我,平静地说:“这样啊!你说吧!我听着!”
我开口淡淡地说:“我现在不会问那些傻问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