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斜襟里面缝有两层暗兜,手往里一伸,就能取出所需要的东西。
野林于我一起动手,将五谷杂粮全都装进长条形的布袋中,弄的跟绑在腿上的沙袋一样,缠在我的小腿肚之下,脚腕之上,再用黑布条绑好。
又专门去寻找并砍伐了一棵桃树,砍去所有枝桠,洪大师和野林二人亲自动手,亲自挑选削捡打磨,一棵树总共弄出来一把筷子似的桃木棒能用,全都一根根****我两手腕缠着的布带里。
当然,除了这些,所需之物还多的是,这身衣服也算物尽其用,哪哪都有东西塞着,表面看不出来,只有我自己心里有数,因为实在太沉了。
往镜子前面一站,心中暗喜,把脸一捂,我分明就是个小玄尘嘛!
本来以为全都准备妥当,万无一失,洪大师却说,因为师父的法器全没有带在身上,所以只能用这些东西代替,将就用吧。
一席话,又泼了我一头冷水,突然觉得这塞了一身的都是些乱七八糟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不管咋说,一切还算准备妥当,就等出发了。
往山中进发之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因为那里是别人世代守卫的地方,我们一大帮人贸然前去,弄不好就结了大仇,会起冲突,更不划算了。
所以,走,只能偷偷摸摸的走。
镇上卖猪肉那个大爷他家的傻胖儿子,因为知道自己守墓人的身份,每日风雨无阻,都要去山中守着,巧的是,他守的正是我和游小天逃出来的那个山洞。
本来想利用那个胖子寻找到正确的路线,我们驻扎在山中另一只小分队却突然传来消息。他们在山中驻扎时间不短,早就将周围地形勘察清楚,找到了疑似当初我和游小天被抓走的那条贯穿大山底部的河流。
既然这样,反而少了许多周折,和寻找正确地点的劳顿辛苦,我们最先赶往山中与我们的另一只小队伍会合。一见我们,小蛮就兴奋的扑了上来,因为这些天,她在山里宿营地待着,那也不许去,可被闷坏了。
这一次我们聚集的人员更多,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那支游猎人的恐慌,但是计划也不能因为他们搁浅,只得等天色黑透以后,所有人员熄灯凝声默默在大山中穿行,紧张而有序的往他们寻找到的河流赶去。
我的腿伤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专门的人员照顾我,一人架一条胳膊,虽然是架着,但也跟抬着差多次,好几次我的两脚都找不了地,但是也好,不拖大家后腿就行,也不知道照顾我的这俩人咋练出来的那么大力气。
“洪老先生,有人跟踪。”
我听见前面有人低声对洪大师说。
洪大师却只是摆了摆手,大概意思是不必介意。
我们这么多人,当然是不怕那一只游猎人,打起来他们未必是我们对手,恐怕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而只是在暗中密切关注和监视着我们。
终于寻到了那条河,但并不确定是不是那晚我们进去的那条,充气的筏子一一扔到水里,全都坐了上去。
逆水而上,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竟然真的看到了那个恍若张开黝黑巨口的山洞,一股恶臭从洞里钻出来。
好的是,这一次全有准备,人手一个防毒面具戴上。
我劝小蛮一会最好闭上眼,她偏不听,非的好奇的要看,她爱看看,反正我是不看了,戴着防毒面具往筏子上一躺,闭上眼睛眯着。
“哗啦啦……”的水流声,我知道我们竟要经过怎样一个山洞,尽管心里有准备,也没睁眼看,但还是感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正是小蛮使劲的拧我的胳膊,她戴着防毒面具发不清晰的人声来,仿佛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要发泄在我身上似的。
连拧带抓,要是能咬估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下口,早跟她说了别看,这能怨我么?
我们人员的照明工具几乎照亮了整个山洞,这一次我也将洞里清醒看的更加清楚,太多了,密密麻麻,恐惧之感只比上次更甚。
感觉到吊尸的地方快到了,我示意小蛮趴下,她这次倒是乖乖照做了。
我又一次闭上眼睛,突然一阵欢呼声钻入鼓膜。
“哈木!哈木!哈木!”
我们全都往后看,难道是那只游猎人?
他们知道我们进来了,没有阻拦,此时发出的欢呼声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觉得我们进来就是送死,他们为不战而胜的胜利感到高兴吧?
哈木是什么?只是简单的一个音节,还是在具体指什么东西?
因为戴着防毒面具,加上山洞的传递声波有限,并不能确定听清就是那两个字。
不管了,我想。
或许在某一个时刻他们就会进来收获战利品,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死是活了。
又来到山洞深处那个突然变的极其宽阔的地方,那个平台太小,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站立。
洪大师和野林首先跳了上去,而师父也从我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