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把歌词念出来,似曾在哪里见过。
上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流行鬼故事,网络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到所谓十大禁曲之类。
这首歌名字应该叫《嫁衣》,但是我只见过歌词,没听过歌曲。
到处充斥着暧昧气氛的酒吧,唱这样的歌显然是不合适。但是台下也没几个正经听歌的,台上人唱什么也就显得无所谓了。
《嫁衣》过后,这女人又趁着哀怨的情绪,唱了李志的一首。
“谁的父亲死了,谁能告诉我如何悲伤……”
唉,看来这女人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
听完她唱的所有的歌,我们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唱完之后,那女人下了台,便径直朝我们走来。
来到跟前,这女人先点了根烟,毫不客气的在我对面坐下了。
烟雾从她嘴里吐出来,直扑我的面门,白棠厌恶的皱起眉头,小蛮则好奇的瞪着一双眼睛看她。
这女人长的以常规眼光来评断说不上好看,但是由于妆容或者是气质之类,显得有几分艳。
野林刚才给的钱的确不少,这女人招手给服务员要了瓶酒,感谢我们的捧场。
“你唱的挺好,带劲,应该的。”
野林无不感慨的说。
“我叫安安,大家都喊我老安,这是我的专辑。”
女人拿出来几盒CD放在桌子上。
野林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买!全都要了!”
看来她除了感谢捧场之外,还顺便推销一下个人专辑,所谓专辑,不过也是自己刻录的一些翻唱歌曲,我果然在上面看到《嫁衣》的名字。
我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开门见山的说:“这酒吧生意挺好啊,也挺有情调,真想知道是谁开的。”
老安拿眼一瞥我:“我就是老板。”
这老安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开这么大个酒吧一定需要有些经济实力,所以有点惊讶。
怪不得她什么歌都敢唱呢,感情是在自己地盘上。
“真是年轻有为,佩服!”
老安一来,野林整个脑子跟秀逗了一样。
老安笑笑,不置可否。
我没心情去欣赏野林现在的傻样,直接将套娃拿了出来:“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
“刚卖掉的,怎么在你手里?”
老安看起来神情没有一点异样。
“我看着喜欢,刚买的。这套娃,你从哪弄的?”
“几个月前从路边摊淘的喽,我还要忙,几位玩开心点。”
老安站起身来,冲我们笑了笑,便走了。
我看看大家伙,心里非常失望,难道说这个套娃真的是老安随意淘来的东西?那样的话,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它的主人了。
但我们还是没有立刻离开,准备再等等看,会不会有别的转机。
古宅在此地出现,院子里面有棵大槐树,这个酒吧后院也有。
野林说槐树是不应该出现在庭院里的,因为那种树招鬼,有槐树在,人就不可能安宁。
这一坐,就坐到了凌晨一点多,酒吧里的人早就开始慢慢散去,有收获的没收获的,全都醉醺醺,或哭或笑,东倒西歪的走了。
小蛮和游小天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剩我和野林,白棠三人还在强打精神等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又是什么让我们可以这么执着的等下去。
酒吧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却突然放了劲暴的舞曲,所有人都冲进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起来。
“嗨!你们还没走啊!快来跳舞啊!”
老安看到我们,拿着话筒大喊,她脸上带着恣意的笑容,不断的扭动身体,看起来十分欢乐。
“怎么了?怎么了?”
游小天和小蛮被这突然响起的舞曲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头来。
这种场合不适合我们,心想不行就走吧。
却从舞池中冲出好几个人来拽我们,非要我们过去跟他们一起跳,实在太热情了,简直是不由分说强拉硬拽,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诶?胖……你咋在这?刚才没看见你啊?”
我一看竟然还有胖子,满面油光的,一边拽我还一边晃动他肥胖的肚子。
“哎呀,走走走!”
胖子连同其他几个人成功把我们拽到舞池里,所有的人都围着手足无措的我们跳起来,他们扭动着,挥着手,团团围着我们转圈。
转啊转,晃啊晃,加上劲暴的舞曲和暧昧的灯光,我慢慢觉得头晕目眩,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一下是胖子脸,一下是老安的脸,全都面目模糊看不清楚。
正当我头晕眼花,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野林大喝一声,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曲声没有了,灯光不见了,一股森森的寒意钻进衣服,缓慢的啃噬皮肤。
惨淡的月光,繁茂的过分的大槐树,黑黝黝的三层小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