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自己浑身汗津津的。
“嗯嗯啊啊……”的呻吟之声,我竟然看见有一对男女就在路边抱着缠绵。
鬼也有这方面的欲望?还是它们比较开放,我赶紧低头快走几步。
“站住!”
突然被喝了一声,在地上缠绵的俩人突然一道黑影窜过来挡住我的去路。
我顿时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什么一男一女在缠绵,分明就是一个人,只是他的身体被从中间劈开,用一种诡异的姿势相互抱着,似乎像极力合到一块去。
脑浆,肠子,血淋淋的内脏,看着两个半个的它向我走来,我很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才不至于给晕厥过去。
它的左半边围着我转来转去,右半边凑在我身上使劲嗅,又跑去洪大师身上嗅,周围的几个鬼立刻被吸引力注意力,全都向我这边围过来。
最后它完全被洪大师吸引了注意力,两半身体全都围着洪大师,甚至上下其手,摸来摸去。
“吧,呕,呱!”
他的半个嘴里发出极其刺耳的含糊不清的声音,顿时周围所有的鬼瞬间扑向我们,我掩盖在帐篷下的手狠狠的握了握,怎么办,难道被发现了?
洪大师说他已修炼几十年,身上的气味盖不住,怎么办?
我忍不住瑟瑟发抖,拼命的咬着牙告诉自己要镇定。
我一个字都不能说,洪大师命令我不许讲话。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虽然现在很多鬼围着我,但我绝对不能露怯,否则破绽更加明显。
所有的鬼都围着洪大师,我咬了咬牙,坚定的向前迈出脚步。
“他好像是个人。”
“不,他好像是个老道。”
“老道死了吧?”
这些鬼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我竟突然觉得它们有些可爱起来,好在它们没有掀开帐篷打量我们,否则一定能够看出问题。
我继续往前走,身边围了一大群鬼,那些鬼还不断的发出声音招呼别的鬼,顿时越来越多的鬼魂向我这边聚拢。
不好!
我的腿软了一下,一下这么多鬼围在身边,我身体有些受不了了。
冷的只想发抖,一股阴森森的压迫感叫我的心脏感受到压力。
“老道!老道!”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真是各种死法的人都有,浑身都是枪眼的,肚子上插着刀的,形容枯槁的应该是饿死的,也有支离破碎依然勉强拼凑自己还挺欢乐的,还有自个抱着自个的脑袋的,是被砍头死的。
这里面有衣衫褴褛的农民,有身着长衫的知识分子,看着还有胖乎乎穿着绸缎衣裳的富人,有没有我们可敬的八路军战士呢?
我竟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一个人伸手揽住我的去路,我定睛一看,我草,小日本鬼子?
这里有多少人就是死在这帮兔崽子的屠刀下,要是连他都能容得下,还容不下我们两个正儿八经的中国人吗?
可惜,这里是死人的世界,只容得下亡灵,容不下活人。
这鬼子脑袋上有个窟窿,在正眉心,我心叫一声“好……”,枪法真他妈准!
他没有佩刀,也没有枪,衣衫褴褛沾满斑斑血迹,只剩下腰间一个空的枪套子。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你他妈说什么呢,我想。
正在这时,他带着鬼子特有的一种欠揍的表情让到了一边,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红色喜服的小姑娘,更确切的说新娘子。
这小媳妇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衣服的料子看上去还挺好的,嘴唇血红,眼珠爆出,面色苍白,实在看不出一丝美来。
她一张口,黑紫色的舌头就从嘴里掉出来。
看来应该是上吊死的,都说穿红衣死的人能在死后变成厉鬼,可见不假。
所有的鬼魂一见她都恭恭敬敬的站到一边,安静下来。
只见她轻飘飘的走来,围着我转了一圈,围着洪大师转了三圈:“萨那,塔碗拿!”
嘴里说的这是什么啊?
后三个字是啥?他完了?
我心叫一声不好,却见红衣女鬼一招手,那张脸上竟然还出现兴奋的笑容,跟个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就往远处篝火去跑去。
“死的,死的!咱玩去!”
红衣女鬼一跑,就再也没人管我们,呼啦啦全都跟着跑了。
可见玩乐之心什么时候都不可荒废,死了也一样。
那红衣女鬼虽然成了这里的头,却还是有几分天真活泼,只是为啥要吊死?
嫁的不如意吗?
哎,也是个可怜的人。
那个年代,什么骇人听闻的惨事都会有,反而不如死后还有个欢乐的世界。
大家都跑去围着篝火坐着,身边还有酒肉水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