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妃与夏雪两人站在一处光秃秃的高地上,望着押送俘虏回转宁静山庄的队伍背影,心中却是为了那些昔日的马贼们感慨不已!
原本依延展部的意思是将这些马贼全部杀掉,以为那些惨死在他们刀下的族人报仇雪恨。但湘妃不忍让这数百名马贼就这样惨死,所以在她的一力游说下,最后用缴获来的全部武器和马匹才将这些马贼的性命交换了下来。而得到大量武器和马匹的延展部自然也是乐的做个顺水人情,毕竟这些武器和马匹的价值要远远的超过那些根本就不值什么钱的卑微生命。
寒冷的冬季即将过去,那一望无垠的广袤大草原也有了些许复苏的痕迹。
原本这个时节的延展部,是要开始预备新的一季族人们放牧的牲种和采购必要生资等必须物品的预备工作。但是却由于马贼的不断侵袭,而有些无暇顾及于它。
这次永不能忘的血的教训,让哲木哈族长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彻底的将马贼赶出这片草原。他不顾长老一心求稳的反对,先后派人联络了附近的其他几个也饱受马贼骚扰之苦的部落,相约共同歃血结盟,并择机共同出兵一举驱逐马贼。
这不身上的伤势刚刚好转,哲木哈就派人请来各个有意结盟的部落首领,大家聚在一起商议着如何出兵的具体事宜。
满桌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牛羊肉食和那一碗碗沁人肺腑的甘甜马奶酒,让所有在场的人个个吃的红光满面,个个喝得是欢呼雀跃。
一个十**岁满脸剽悍之气的青年男子,一仰脖将一碗酒倒入喉咙内,用肥大的袄袖擦了把淋上酒液的下巴洪声道:“哲木哈叔叔,您德高望重又是我的长辈,您就说该如何行事,我额比烈携同整个苏伦部定然鼎力支持和坚决的服从。”
其他的几个部落首领和使者也是纷纷附和额比烈,只道有哲木哈带头,众部落定然随从。
哲木哈冲着额比烈点了点头,哈哈大笑着端起一碗酒大声道:“我哲木哈非常的感谢各位族长和兄弟们对我的信任!但是我哲木哈还是由些自知之明的,我哪里敢担当这个领头雁的重任啊?”
将酒一饮而下环顾了一圈后又道:“各位都知道,自从那群马贼占了额汗山地区后,我们在座的各家部落无不是饱受其欺辱。没办法啊!谁让我们最优秀、最健硕的族中雄鹰,都被那埃湥奚部征调去用于充当他们攻城略地的马前卒啊。单单是每年强行摊派的牛羊奶酪等贡品,就足以让我们这些本就不富裕的部落再背负上一个无法永远翻身的包袱。单单这些也就罢了,埃湥奚部还强行的侵占各族大量水草丰茂的牧场,美其名曰:“用以屯军”。各位,我们世代依靠放牧为生的牧人,失去了这些牧场那意味着什么?”
哲木哈望向帐内诸人见他们个个露出气愤的神色,黯然的接着道:“失去了牧场就意味着我们这些小部落将永远的任其驱使,永远也没有多余的牛羊和精锐的战士让部落强盛。我们做为其庇护下的牧民,在遇到额汗山马贼百般欺辱和屠杀的时候,充当我们保护神的埃湥奚部又在哪里?他们的那些大军可曾来救助过我们?就在不久之前当我们延展部处于马贼报复之中时,我们派出的求救人员不但没有求来一兵一卒为我们排忧解难,反而埃湥奚部还派来一名使者要趁此机会再勒索我们的牛羊,。”
额比烈重重的在长条几案上擂了一拳,恨声道:“吃人不吐骨头的埃湥奚部,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耻和下作。与其我们白白的进了供奉却还得忍受他们的欺压,莫不如干脆我们就借助这次结盟的机会,以后就不再给他们进贡、派丁了,你们说怎么样?”
这一番话发出来,原本还义愤填膺的各个部落首领们立刻都面面相嘘,低头沉吟了起来。一时间大帐内原本热闹的场面,也顿时的冷了下来。
额比烈见众人默不说话不由大怒,跳了起来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声的吼道:“怎么,你们为何都不说话了?是不是被埃湥奚部的强大所吓倒了?我看你们是当奴隶当惯了,竟然连一点男子汉的血性都没有了!难道要等到乌可达那老家伙锋利的屠刀,卡在你们的脖子上,你们才能彻底的觉悟吗?”
乌苏部落族长的小儿子,素有“草原雏鹰”之美名的帖木儿也拍案而起,瞪视着额比烈冷冷的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叫各个部落拿什么去反抗埃湥奚部的十万大军?还是说单单就指望苏伦部自己或者是你额比烈就能让乌可达容忍我们的独立?你有那个能耐吗你?”
“帖木儿小子,你毛还都没有长齐,这里哪轮到你来质问我?别人给你几分面子叫你几声狗屁草原雏鹰,你别真当自己是个英雄,小心老子把你的骨头给拆了。”见帖木儿的语气不善,早就对他草原雏鹰的名头不满的额比烈,指着帖木儿的脸,瞪着通红的眼睛怒喝道。
“我还怕了你不成?今天就让你知道草原雏鹰不是白叫的。”帖木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抽出腰间的弯刀,也回指着额比烈丝毫不示弱。
“够了!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都喝多了?我们今天是来谈结盟而不是相互火并的。都给我坐下,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