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自冲出房间以后,有些疯狂得直奔梅林而去,心意已决,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
梅中赏景伤花酒,泪独饮,醉闻暗香拂袖,叹人忧。
林间问情吻离愁,水自流,坐看花落肩头,怅心秋。
不知为何,慕容瑾坐在梅林中,石桌上竟摆放着好几坛酒,就如同有人特意为他准备了一样。他也没有多想,一坛坛地将酒灌进肚子里,脑中充满的是对黛梅的回忆。
什么武功秘籍?什么宝藏?如果没有这些,当年根本不会和她分别!为何五年一过雨府竟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雨黛梅就是景婷梅,这怎么可能?江湖上何人不知景婷梅手下的杀手冷漠无情,尤其是那个“蝶恋血”!如果杀手都如此无情,那培养杀手的人呢?
当慕容瑾想到这句话时,又是一坛酒浇到口中,这酒浇湿了脸,浇润了泪水,却浇不灭他心中的忧伤。他一口一口将酒水咽下,连同泪水一起咽下。虽然有点烈、有点咸、有点苦,却情不自禁地继续浇灌着,当喝下最后一坛时,内心竟有些迷茫,有些焦虑,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努力摇晃着手中的酒坛,却倒不出一滴。
突然竟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剧烈得燃烧着,只见这时的慕容瑾瞬间将手中的酒坛砸碎在石桌上,神色有些迷茫,空洞的眼神散射着阴暗的光,就在这时他的眼珠竟开始慢慢变浅,渐渐地失去了以往鲜明的色彩,这是一双富有魔性的眼睛,恐怖无比,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着,而他的人也好似变成一个嗜血的魔物。他微微垂下眼,站在原地低吼一声。
“啊————”他好像又恢复了意识,只听他忽然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头好痛,胸口也好疼痛,就像是有一团烈火正在燃烧他的心脏,这团焰火不断地燃烧着,不熄不灭,似要把他的心脏万完完全全地烧尽。“啊————”又是一声叫喊,痛,痛,好痛,慕容瑾心中不断呐喊着,可是越是呐喊,心中的这股火燃烧得越是剧烈。
“你要忍耐,要忍耐,不论面临多大的痛苦都要忍耐。”耳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似从心里发出的,却不断在耳畔回响。
“你让我怎能忍耐?!”慕容瑾大喊一声便将剑弹出剑鞘,失去理智地冲一棵梅树劈了过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不断地向梅林的各个地方劈砍着,劈碎的花瓣纷纷掉落于地,如同空中飞舞的蝴蝶盘旋在他的身边,但是被劈得粉碎的枝杈也跟着掉落了下来,顿时正片梅林瞬间凌乱不堪。
慕容瑾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珠的色泽越来越浅,不知怎么地脚步错乱地已经踏出梅林,空洞的一双眼睛望着四周。然而胸口越来越痛,头部也越来越痛,他感到自己的人快被这痛苦炸裂了:“啊————”这声喊叫快要扯破嗓子,但是疼痛却没有一分消减。他依旧胡乱地挥舞着剑,劈到哪儿是哪儿。
这场躁动毫不夸张地讲已经引起了菱玉门所有弟子的注意,只看大部分弟子已经朝慕容瑾所在地纷纷赶来,有些不安有些惊恐地望着他,但没有任何人敢动。
“师傅,师傅,慕容哥是不是出事了?”上官晴雪一路上跟在叶凌的后面不断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其他书友正在看:。话说小箫这时候去哪里了,怎么没了身影,不会是……不可能……那是梦,一定是梦,小箫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可他人究竟去哪儿了?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上官晴雪回过神时,发现不远处胡乱挥剑的人竟是慕容瑾,这时她露出颇为惊愕恐慌的神情。
“小瑾哥哥……”墨寻望着眼前有点似人非人陷入疯狂的慕容瑾,想冲过去却被叶凌的右臂阻止了,墨寻望了望叶凌,最终停留在原地。是啊!自己一点武功也不会,又怎能帮小瑾哥哥呢?冲过去反而令大家担心。墨寻在自责的同时却感到有人似乎在盯着自己,随着感觉望去,却望到了叶凌飘渺的微笑,内心顿时生出暖意。
韩彦青高傲的一双眼睛也生起一丝不安,手中摇曳的白色折扇随着内心的不安停住了。
就在大家同时望向慕容瑾的那一刻,突然,一道绿光划破天际,天空似裂开一个口子,像是被剑劈裂一般,折射出刺眼的光,众人不由得撇过头去。叶凌右袖一遮光,眯起眼看着眼前的慕容瑾,朦胧中只见一道猩红光芒猛地划过慕容瑾的瞳孔,异常可怖,而他手中的剑一直散射着强烈的绿光,使天空变得更亮,叶凌预知不妙,但依旧保持着他作为掌门应有的镇定。
菱玉门的弟子皆难以置信地后撤着,一些刚来的弟子身体有些颤抖,内心更是充满恐惧。上官晴雪等人也随着叶凌的脚步撤到了边上。
就在这时,有些小弟子因为害怕而吓得惊叫了几声,连连后退,就差落荒而逃。此刻,叶凌仅仅随意地将目光落到了那几名弟子的身上,没说一句话,又扫射了一下其他人,弟子们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逐渐笼罩下来,顿时被这目光震住,竟全都变得安静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从慕容瑾口中发出,他双手紧握着剑柄,但那双手此刻却有些微微颤抖,就在那一刹那他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