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自耳边传來,童悠吓了一跳。
转过头看到一个包着头巾,挎着竹篮,一副伊斯兰教打扮的老妇人在微笑着看着她。
明明应该是当地人的样子,皮肤黝黑的老妇嘴里的却是她最熟悉的语言。
“您……您会说中文!”
老妇裂开干裂的唇笑了一下:“沒什么好奇怪的,为了生计和各种原因,多国的语言我都略懂一些!”
“那……您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老妇指了指她衣领边绣着的中文名字:“童悠,用中文绣的,是你的名字吧!”
童悠点了点头。
“要让我帮你算一卦吗?”老妇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來,露出一堆奇怪的竹签和纸牌。
原來对方是以算命为生的当地人。
童悠不怎么信这些,于是笑着摆了摆手。
老妇眨着眼睛,一双浑浊的眸子直直看向她,似乎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我能看出來你在想什么?”老妇意味不明地笑。
童悠愣了一下。
她用沙哑嗓音吐出一句话,眸中的睿智在刹那间闪现。
“你所拥有的,是虚爱!”
“……虚爱!”
“虚爱,不真实的爱,虚伪的爱,虚假的爱!”老妇的指尖靠近自己的胸口:“你在背叛自己的心!”
像是被一语戳穿所有精心营造起來蒙蔽别人也蒙蔽自己的伪装,童悠有些惊慌地后退了一步。
老妇放下手,收起布包:“不算命也沒关系,但是,我给你两句忠告!”
“不要妄想背叛自己的心,那会让所有牵涉到的人都痛苦!”
“还有就是……”她柔和慈祥地笑:“你要记住,你命中注定的人是躲也躲不掉的,唯有那个人,能够排除一切阻碍,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仅凭直觉找到陷入困境的你!”
童悠怔然,在她回过神时,老妇已经和來时一样又突然消失在了视线里。
,,虚爱。
她默念着那两个字,一转身,却看见了凌一哲。
不止是凌一哲,还有amy,两人就站在不远处说着什么?
凌一哲背对着她,显然是无法看到她就在身后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而amy却绝对是看到了她。
童悠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转身就 走。
片刻的迟疑,她愣在原地,就看到了足以粉碎掉她心的场景。
amy看着她笑了一下,带着挑衅又嘲讽的意味。
下一秒,她对凌一哲说了什么?突然就踮起脚吻上了凌一哲的唇。
太刺眼了。
场面唯美得太刺眼,让童悠条件反射地立刻就背过了身,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心虚。
海风咸涩的味道涌进腹腔,伴随着心里难受的感觉,让她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
还沒理清思绪,一迈开脚步,眼泪就落了下來。
童悠抬起手背狠狠抹掉,加快了脚步跑开,海风一瞬就将泪痕风干。
,,有什么好苦的。
,,你……嫉妒,嫉妒。
,,搞笑了吧!为什么去嫉妒,又凭什么去嫉妒。
嫉妒是与不相上下的人斤斤计较,而和amy那样的女生相比,童悠似乎连嫉妒的资格都沒有。
她咬住下唇,闭上眼拼命地往前跑,像是要逃开什么?
,,,。
凌一哲拿着牙刷狠命地刷了第三遍牙。
刚被amy毫无预兆地强吻,凌一哲差点吓得魂都要飞出去。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照了照。
凌一哲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被amy吻了,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amy这丫头……成天到底都想干什么啊!
他无奈的捂住脸。
,,幸好啊幸好……
,,幸好沒被童悠看到。
正在庆幸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声轰响。
凌一哲走出浴室,跑到窗边,外面的海浪明显汹涌了起來,一道亮光掠过,接着就是一声惊雷。
要下暴雨了,海滨的天气也是如此的捉摸不定。
,,童悠。
凌一哲立刻就想到了在童悠家里的时候,害怕打雷的女生缩在衣柜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丢下手上的毛巾,冲了出去,直奔童悠的房间,却看到韩诺刚好忧心忡忡地和一个服务生从她房间里出來。
意识到处了什么事,凌一哲冲上去一把拉住韩诺就问:“童悠呢?”
韩诺的担忧不比他少,皱着眉答:“不见了,小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