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彻齐升为礼部侍郎,玉彻玖进了工部,青玉国和西四国正式联姻,颜静会成为西四国五皇子图谦的王妃。
丁慈握着小木剑在院子里耍弄,倒也有模有样,自从那次落水事件后。我忽然弄明白了,玉橙苏将丁慈握在手里的原因:意图通过孩子来拉拢慕飞轻的心。
丁慈早就认出了慕飞轻只是用很微妙的动作表达出来而已。
我允许了他拿剑,据说那柄木剑是慕飞轻送给他的礼物。
闻泰提着一个食盒跟在越泷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着周边的风景,不时咂嘴称赞,目光最后停留在耍剑的丁慈身上,停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
“你的这个小厮不够格啊?”我瞧着将食盒随意放在地上,照着丁慈动作比划的闻泰问越泷。
越泷提起食盒打开,一股轻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鱼汤?”我指指汤问道。
越泷将汤端出来,点点头:“上次不是没喝到吗?作为你的生辰礼物。”
我自顾拿过他带来的银勺子,舀了一口喝下,一股暖气沁入心肺,多种香料之精华交织在一起慢慢地钻入全身血管,缓缓地从毛细血管里溢出来。
我抬头看面前注视着我品尝的越泷,点点头,笑道:“作为礼物我收下了。”
闻泰已经跑到场中央,指点起丁慈的动作来。
越泷从身上抽出一个信封递上:“铃月的事,我也知道了。这是仿造父亲的笔记写的信,带去给那边人看了会重新审查案件的。”
“你……”我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丞相大人的信比长公主的信更有公正合理性。”越泷笑说着将信封塞在我手里,笑道:“说不定人家小地方根本就不知道长公主的威严。”
“闻泰。”越泷站起来对着场地中央和丁慈耍玩的少年喊道。“要回去了吗?”闻泰快速跑回到他身边意犹未尽地瞧着丁慈手中的木剑问道。
越泷并未回答他,只向我点点头拜别,便大步离开。闻泰最后依依不舍地瞧了空地一眼,屁颠屁颠地跟着越泷走了。
我回房看了看越泷写得信,字字矶珠,条理清明道出案件的多个模糊点疑问处。仿若亲临现场一般。屋里只有吖儿在收拾,我封好信便吩咐她将铃月和赵木寻来。
吖儿刚走不久,南姑便带来了玉彻齐的道谢信和一个大盒子谢礼。
“七皇子说等公主生辰时在当面道谢。”
铃月抱着一个包裹进来,伸手递上几张图纸行礼道:“这是珍妃娘娘的。”接着又递上那个包裹:“这是铃月送给公主的礼物。”
打开包裹,竟是几件颜色各异样式精美的长裙。
赵木站在门外行礼问道:“公主有何事吩咐赵木?”
我将越泷写的信连带几张银票递给铃月:“你拿着这些信去找莱州城官员,他们会重新审理案件的,。”
又转头严肃对赵木道:“你的任务就是保护铃月直到事情解决。”
赵木被我的神情感染,一脸肃穆声音洪亮地回答:“是。”
铃月接着信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突地跪倒于地:“公主对铃月的大恩大德,铃月永生难忘。”
我扶着她起来,转变为和颜悦色:“好了,好了。对待我认可的人,我一直是如对自己般亲爱。”
颜静是在傍晚时分来的,眼里还沁有泪水:“姑姑,我不想嫁去西四国,不想嫁给图谦,姑姑,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你想嫁给谁?”这里女子的婚姻是不能由自己说了算的。如果玉橙苏没有那么大的后台力量,恐也逃脱不过随意嫁人的命运。
颜静稍稍愣住,泪水更为汹涌,结巴道:“可,可他……他不会娶我的。”
“他?谁?越泷吗?”我反问着看到颜静惊愕,慌乱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姑姑?”颜静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喏喏道:“他说他不会为任何风景停顿。可我觉得他对姑姑是特别的。”
颜静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彻齐府对于我的刁难责问不卑不亢;在我脸划伤时亲自送来伤药;会附和我戏弄闻泰;亲自送来在玉湖未喝到的鱼汤;知道我要帮助铃月送来有力信件。他没有如其他人那般请求我什么事。他对我真的是特别的吗?
一时心里无比慌乱、不定。连颜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注意到。
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想着越泷的举手投足与一笑一颦,交织着慕飞轻的身影闪入脑中。
“公主。”床边传来一个男人声音沙哑地低喊。
我一个机灵掀开被子,坐起来便见得床边站着一个身材佝偻的男子,一身黑衣融合在昏暗的灯光下,脸上戴着一块黑色面具,只露出双眼。却是丁小葇逝世那夜,在玉橙苏身边出现过的人,现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听说公主前些日子摔到了头,许多事情不记得了,可还记得我鬼。”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大铁盒子,有冰凉的气息从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