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二岁时被父皇送上居住在山谷里川大人那里,作为南回的下任继承人,那时的我可谓是眼睛长在脑袋上,目中无人。
当我带着数十名侍卫拖着几大车物品到达川大人居住之地时,见到的是三间破旧的茅草棚子,一个胡子拉茬的中年大叔盘坐于门口的树墩上,闭目养神。
偏处的小篱笆院子里还有个与年纪相仿的少年在整理,他抬起头时,我看到他白净的眼下有颗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中年大叔眼都没有抬,就命令道:“将你的下属都遣回去,吃得东西留下来就够了。”
出发前,父皇曾对我讲说过这个川大人脾气很大,不要得罪。
我命令着侍卫将东西搬进院子里叫喊他们返回。
“老三,去做午饭。”中年大叔川大人再次了闭目吩咐。
院子里忙碌的少年没有动,我四处张望,也没有看见他喊得老三是谁?
“别东张西望了,老三就是你。”川大人对着我说道。
“我……”我不可自信地望着一直没有睁开眼泪的人川大人,我堂堂皇室长子嫡孙到这个破山坡里竟然要做饭。
“师傅。他刚来,怎么能让他去做?”一个带着笑莹莹好听的声音从草棚屋里传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神川,他一身单衣披着件长袍,静静地站在门口,眼里都噙着笑意,映衬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了些生气。
川大人睁开双目腾地从树凳上跃起,跑到他身边,焦急且细心地询问他:“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神川笑着回答,看着我对川大人道:“今天中饭我来做吧!”
“不不,江圣,你和老三去做。”川大人对着院子里忙碌的少年喊道,便搀拉着神川进得房间里。
江圣洗净手站在我身边摆弄我带来的吃食,习以为常的说道:“你要快速习惯这里才行,特别是做饭。”
面对厨房里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我顿时甩手不干:“为什么不要他做饭?”
“神川是不用做任何事情的。”江圣一边串烧一只野鸡,准备放于灶上烧烤回答道。
“师傅是不允许他做任何事的。”似乎怕我不明白,江圣加深解释。
“为什么?”我仍旧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圣手,我来做饭吧!”神川从外面进来,笑说道:“要是再将厨房烧掉,我们就只有露天了。”
江圣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泛红,但仍旧晃动着架上的野鸡,嘴里嘟嚷着:“我才不会犯第二次过错。”
神川笑笑由着他去,走到我身边,去打水洗米,颇像大哥一般询问我:“你是澜喻吧!师傅正在为他另一绝学无人继承而苦恼呢!”
父皇明确对我说过,川大人学识渊博,对于管理一个国家定是重要的需要。
“另一绝学?”我不解地问道。
“是啊!师傅自诩有两大绝学。”神川笑得想个小孩子。“圣手学了医术,那么毒术就会传给你了。”
“毒术?看老头子那么喜欢你,怎么不交给你?”我不耐地反问,我是来学治国之道的,不是去闯荡江湖。
“神川,这个主意不错。”川大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连嗯几声,不断地点点头,显然对我颇为满意。
下一刻他的眸光露在神川洗米的手上,脸色一变,对我厉声道:“不是叫你们二人做饭吗?”
我一直记得那段时间吃得一直是圣手煮得稀饭和从皇宫里带来的糕点,我一直不明白,川大人为什么那么看重神川?
川大人果然将毒草等知识交给我,我也渐渐从圣手口中知晓神川身上寒毒的事情,后山上种有不少毒草和药草,特别是生长在陡峭的崖壁上。
我和圣手结伴前往,一场暴雨突如其来,侵袭了整个山谷,后山的路变得极为滑泥难走,更为忧心的是,山体不断滑坡,返回的道路被堵死,我们只得拐小道,临近悬崖狭窄滑泥的小路,随时都有可能掉落深渊。
我跟在江圣身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要到达一处平坦之处,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开始往下落幸得江圣手快将我拉住,但他的身子也开始往下滑。
“放开我。”我对着渐渐支撑不住江圣大声喊道:“放开我。”
“圣手。”随着一声好听的叫喊,一条黑色绸布丝带从侧边飘过来,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站立于雨中的,手里拽着那匹黑色绸布,对着江圣再次大声喊叫道:“握紧,我拉你们上来。”
江圣脚下一滑,整个人拉着我掉下崖,就在我心中低呼人生完矣,那条黑色绸布如巧动的生灵缠绕上我的腰,只觉丝带头端稍稍用劲,我整个身子轻轻盈盈飘上,连带着紧紧拉着我的江圣,猛地一转方向,我们两人晃晃荡荡地着陆。
神川收起绸带,扶起我们两人关切问道:“你们俩人没事吧?”
“没事。”江圣活动活动四周回答。
我紧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