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窄小的站立地面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看着白雪簌簌而落,我大声询问对着被石头压住的尸骨发呆的老闻伯。
“应该是刚才的石门坍塌诱发了这座脆弱山谷的震动。”回答我问题的是神川。“趁未完全堵塞道路前快速下山。”
“山体滑坡?”我盯着他看等待回答,却被他轻轻一拉沿着被开辟出来的小道往下面方向挪动。
在黑漆漆的夜里,山上巨石的掉落和地面震动越来越强烈,大伙小心翼翼挪动了不到十米。
“轰”又一块巨石滚落下来,砸在身后空地上,随着几声响彻天地的“咣咣”之音,后面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痕,脚下的道路往下陷了几分,倾斜而下,下面便是深不可测的模糊世界,身子掌控不住地往下滑。
“爷爷”。闻泰对着下面一声凄厉叫喊,随之也跟着掉下去。
“小心。”苦伯一声高呼,腾跃而起抓住身子悬在半空中的南姑。
“保护……”南姑话还没说完,整个断裂的道路不断塌落,连带着苦伯,两人随着掉落的大石掉落。
“苦伯,南姑。”我对着下面的空间大声叫喊。
有人用力拉住我的胳膊往后退,却是永凛,难得一见的沉重与正经:“先到安全区域再说。”
头顶突地传来“啪啪”几声抽打响音,无数的细小灰石水粒如细雨般掉落于周身,永凛一边拖着我走,一边用长剑抵挡那些无声无息的滑石。
哗啦!脚下又裂开一条巨缝,半身掉了进去,拉着我的永凛也开始往下滑,对着他大声喊叫:“快放开我。”
“绝不。”永凛强硬回答。
“唰”地声一卷布匹围捆在我腰上,通过白雪的照明可以看见侧边的神川,腰上的布匹正出自他的袖口。
“放手,我会将她拉上。”神川淡漠说道。
永凛竟乖乖地听得他话放开了紧握我胳膊的手。
他一松手,我整个身子都悬在了巨大的裂痕里,如荡秋千般在黑暗寒冷的夜里来回摆动,随之被股大力掌控着提拉起来,可还没等到脚踩陆地的感觉,神川突地歪倒栽落下来,使得我整个身子跟随着他的掉落而快速下落。
大股大股的寒冷的风灌进我的鼻子眼睛里,如利剑扎在我的皮肤上,麻木地快没有知觉,隐约可听到从上面传来的呼喊声,可以感觉到腰间那匹布及布下的那个人。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只一个梦的时间。
尖锐的石子沙粒硌在身下,非常非常不舒服,我猛地坐起来,却是在陆地上,天空是灰蒙蒙的,满目的裂痕,到处躺着露出根部的枯树,及零碎的石头。
动动身子,除了背有些疼和胳膊衣服被划烂外,并无其他不适,腰间的黑布还在,我轻拉着布,遇到阻力,慢慢站起来,顺着黑布方向行走,大约十多米,便看见半躺在折断枯树上的神川,那个宽大的帽子稍稍移位,露出他苍白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他身上的外袍有不同程度的破烂,但仍旧不影响他的神秘。掏出越泷送的匕首将身上的布割断,心中有些暗喜:终于可以看清这位神川大人的真实面容呢!
慢慢挪过去,摸摸他的大动脉,搏动存在,还活着,慢慢地揭开那个帽子,惊得我后退一步,被身后的树枝绊倒坐于地上,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两条蓝紫色卷曲的蔓藤生在两侧太阳穴延伸于眼角,细看下才发现竟是凸起地毛细血管,曾经带笑的双眼紧闭,苍白的面色和嘴唇,竟是好久不见的越泷。
虽知道越泷身上有许多秘密,没想到会是南回国的国师大人,但为什么要问我是不是有个小名叫阿芜这样的问题?或者是双胞胎?
“你全部看见了?”神川冷漠至极的话打断了我的空想,下一秒,冰凉的手掐在我脖子上,那张曾经温和儒雅的面孔此时尽是冷清与杀意:“看到这张脸的无关人员都得死。”
“你果然不是越泷。”越泷只会用达到眼底地笑给人出主意或耍耍人或拒绝人。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神川的眼里闪过一丝困顿,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微微放松,厉声问道:“除了圣手和澜喻,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你为什么知道越泷这个名字?”
“啊!”地一声低呼,他的面容见显痛楚,双手捂着脑袋,嘴里低声自语:“越泷,阿芜,长公主……”
我怔怔地看着他,脸色变为惨白,脸上那两条妖艳且触目惊心地蔓藤,慢慢蜿蜒到眼下。
他忽地抬头看着我掉落于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细细看过,将其举在我面前继续问道:“我的匕首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那是越泷塞送给我的。”
“我为什么要将匕首送给你?”神川低问着,身子一下子栽倒,手里的匕首滑落,整个人顿时摔在我腿上。
我忙拍拍他的肩膀高声呼喊道:“喂喂,你怎么了?问题还没有说清楚呢?喂,神川。”
没有应答,将他翻过身来,探探他的鼻息,存在。又摸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