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启一惊,知道妖物想要破窗而逃,二话没说,真气运转之下,将手中玄阴鬼剑随手一掷。
携带着惊人的破空之势,风声抖起。空中亡命飞逃的头颅竟然抵不过玄阴鬼剑的速度,尚未飞到窗边,已被鬼剑狠狠的钉在了旁边的墙面上。
那妖物尖利的惨嚎,丝毫不亚于当初附身千惠身上的鬼物的嚎叫声。
最后慢慢化为一滩腐烂的肉泥,跌落地上。
肉泥之中伴随白骨和几根稀疏的头发,黑气散尽,大量的蛆虫从中钻出。
方宇启想不到玄阴鬼剑如此厉害,稍微出手便已将妖物斩杀,心中对于玄阴鬼剑的评价又抬高了一分。
不过妖物一死,地上一片狼藉的恶臭令方宇启赶紧屏住呼吸,快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大口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随后才将钉在墙面上的玄阴鬼剑收回。
来到床边,看到孔正南面色完全恢复正常,虽然仍然在沉睡,但整个人精气神已旺盛了许多,显得十分安宁。
方宇启点了点头,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个中年男子一脚踹开,正是孔秋,身后还跟着他的妻子和家人,而孔市长和刘菲菲则是站在门外,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他们刚才也听到了楼上巨大的动静,甚至一阵刺耳凄惨的尖叫声更是令他们心惊胆寒,不知道方宇启在楼上究竟做什么,担心之下便冲了上来。
没想到孔正南的房间被反锁,众人心急如焚之下,孔秋这才一脚将门踢开。
当见到床上酣声渐起,正在熟睡的孔正南面色平静,众人都是为之一喜。孔正南更是两步便走到床前,仔细的查探一番,一颗悬着的心的也轻松下来。
“方大夫,我爸的病已经好了?”虽然床上孔正南的变化有目共睹,但是孔秋仍然不是很放心,迫切问道。
“嗯。”方宇启点了点头,对于众人的鲁莽闯入并没有感到半分不悦,毕竟都是孔正南的家人,担心病人实属正常。
“啊!”
突然,身边的女佣人一声惊叫,众人心中同时一惊,只见年轻的女佣人一只手颤抖的指着靠窗两米远的实木地板上,张大了嘴巴。
孔秋微微皱眉,这名女佣虽然是外地人,但毕竟是大专毕业,文化不低,来到孔家照顾自己两个儿子也十分细心周到,而且素养很高,怎么突然做出这等没有素养之事。
顺着女佣的目光看去,孔秋立即面色大变,其他人也吓得面色一阵苍白,但好歹没有表现出女佣的模样。
“方大夫,这……怎么回事?”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平日出趟门也是司机擦干净了屁股下的坐垫才让少爷进车,堂堂一个书记的儿子,何时见过如此污秽不堪的东西。
强行咽下心中的呕吐,一时五味翻腾,孔秋赶紧挪开目光。
这其中甚至孔秋的夫人当场呕吐起来,看的众人直皱眉头。
女佣人不用吩咐立即上洗手间找来拖把和清洁工具,强行忍住胃中不断翻涌的呕意,捏着鼻子,硬是将房间的地板上清除干净。
一切忙完,方宇启这才慢慢解释事情的原委,并说出自己的推断。
孔秋尚未发话,拄着龙头拐杖的孔老爷子却是当先发问:“方先生的意思,我儿是被泰国那边的妖僧下的毒手?”
老爷子年近迟暮,足有八十多岁,张口之间,一张憋着的嘴直直漏风。他本来早已不管家中内外事务,只想安静舒坦的度过最后一段岁月,没想到在这当间,儿子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方宇启点了点头,眼前的老爷子和林傲龙相比,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却远不如林傲龙壮实精神。
想到林傲龙,方宇启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
孔老爷子显然没注意方宇启神色变化,皱着斑白的眉头,询问孔秋一些事情。
孔秋担心吵到父亲,立即将方宇启众人迎到楼下大厅,令女佣端茶倒水,甜点伺候,一番热情的招待,自己却和孔老爷子进了书房。
随后对于这位八十老人的询问,孔秋知无不言,虽然老人已多年不问世事,说话间还口齿漏风,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爷爷,而且也为了父亲着想。
回答的同时,孔秋心中也在不断思索,平日父亲在跟随大伯一起,在阳州市的口碑一向不错,待人和善,为人处世圆通细腻,从来没有跟人截过仇,怎么会遭人暗害?
孔秋的家人见孔正南好转已回房间休息,大厅中唯独剩下方宇启三人和一变伺候的女佣端茶倒水。
“小方,没想到你不仅医术了得,竟是个捉妖大师。以后如果我遇到什么事,可就要麻烦你咯!”
二弟病除,孔市长也极为开心,但是说话间,一只手又不安分的在刘菲菲的腿上乱摸。
“孔市长说笑了,你这么大富大贵之人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方宇启淡然笑着。经过几个月在扬州市的生活,他发现自己为人处事越来越圆滑。
说话间,只觉得一双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