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闭上了眼,不敢再想,这才倦意袭来,沉睡了过去。
我愈睡愈沉,可身上寒意不绝,突然浑身打颤,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启明星已起,屋内空空荡荡,与我睡着前一模一样,并无人来过的迹象。
我忽地心酸哽咽,仍将自己趴在桌上,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直了起身,我瞧这屋里的一切,哂笑一声,也不知是天意不曾将消息传达,抑或是果然旧物不如新。但既然上天已帮我做了决断,这旧物无趣,舍了也无妨,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上前开了门离去。
这才瞧见院子的葡萄架下悄然站了一个人,玄黑长衫,背对着我负手而立。听到我的开门声,才缓缓转过身来。我瞧见他,雅人深致,双眸明亮如昔,只是眼角多了几道尾纹,双鬓竟然有些斑白,也不知是白发还是染上了这清晨的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