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白落离抱起她朝浴桶走去,习惯性的想替她除去外衣,清筱却突地抓住他的手,脸红的说道:
“我,我自己來,”
白落离何曾见过她这般娇羞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背过了身子,
“我转过身了,浴桶就在你脚边,小心些,”
声音虽依旧清冷,可在清筱听來,却是万分温暖的话语,
听到一阵下水的声音,白落离才缓缓转身,往浴桶里加了几味药,关于她身上的毒,他研究了许久,最后才终于决定试试这个以毒攻毒的方法,
只是到底都是些药性强烈的毒药,通过皮肤渗进去的时候,定会引起剧烈的疼痛,虽然知道她的性子向來顽强,可心底还是担心她是否受得住,
一开始清筱还不觉得有什么感觉,可当那些毒药渗进血液,骨髓的时候,剜心般的灼痛迅速传遍全身,清筱紧咬牙关,泪水却自眼里流出,
白落离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看见她因疼痛而惨无人色的小脸,心疼的抚过她微凉的脸颊,
清筱坐在浴桶里,不敢动弹,仿若牵一发便会动全身,白落离看着她那无神的双眼,突然落下一滴泪,弱弱的说了声:
“疼,”
白落离轻抚着她脸的手突然一顿,心里一下一下的刺疼着,恨不得代替她疼,
“乖,很快就好了,”
白落离往浴桶里加了点安眠的药,轻拍着让她睡着,瞅着桶里的药水渐渐淡了下去,便将她从水里抱了出來,
拿出浴巾替她擦拭的时候,却无意中碰到了她娇嫩的肌肤,心底微微一动,脸上泛着点点晕红,
她昏迷的这些日子,虽说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可那时候毕竟心里只想着要救活她,根本沒考虑那么多,
可如今,美人在怀,还是刚出浴的美人,因热气而熏红的小脸,显得格外诱人,
白落离静了静心,看來今晚得洗冷水澡了,于是手脚忙乱的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睡梦中的清筱显得极不安稳,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嘴里一直惊恐的喊着:
“不要,不要过來,”
额前开始冒出滴滴冷汗,不安的挥动着手臂,想要将梦中的魔魇驱除,
白落离进來的时候只听到她不安的喊声,担忧的上前,搭上她的脉搏,确定她只是做噩梦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
正欲转身朝自己的床榻走去,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清筱紧紧握住,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会努力的成为你爱的样子,不要走,”
清筱嘴里低低的呢喃着,满脸的哀求与忧伤,
白落离清肃的目光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无奈的叹了声气,和衣在她身边躺下,
谁知清筱竟突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嗅着那熟悉的竹药香,终于安稳的睡着了,
白落离试了很多次,始终掰不开她的手,最后只能由着她抱着他,忙碌了一天,自己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筱先行醒过來,感觉到身边好似比往常多了些什么,无奈自己看不见,只能到处乱摸,
‘软软的,还有温度,是什么呢,’清筱心里使劲的想着,想要得出一个答案,
而另一旁的白落离早在她动來动去的时候就醒了,他向來睡得浅,经清筱这一折腾,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白落离本想她也该起來了,哪知她像是上了瘾般,突地将小手伸到自己的脸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白落离正想开口,却听到她低低的一声叹息:
“好想,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你,可惜,看不见你了,”
白落离心里一疼,握着她的手,柔柔的说道:
“会看见的,以后让你看一辈子,”
“一辈子太短,许我生生世世,可好,”清筱窝在他的怀里,有些贪婪的吸着他的气息,
“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落离坚定的说道,
二人就这般静静的相拥着,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温馨,
直到门外响起阵阵敲门声,白落离才想起今天是出诊的日子,自打來到这里之后,他都是两天出诊一次,以便镇子里与村里的病人看病,
“清儿,该起了,”白落离温柔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不起,继续睡嘛,”清筱不依的赖床道,
“外面阳光正好,你不出去晒晒吗,记得你说过,你最爱那冬日里的暖阳了,怎么,不去感受一下,嗯,”
微微提高的尾音,带着些许刚起床的慵懒,说不出的性感,
清筱虽感动于他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可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总是把她当孩子來哄,明明她都要17了嘛,
(PS:17岁又不是很大~不还是个孩子啊,
清筱怒:老娘我现在都快要当妈了,怎么就还是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