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挠着蓬乱的头发得意地哈哈大笑,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斗,他终于完成了这个月的连载任务,在下午六点前创作出了十六页的漫画手稿,伸了个丰满的懒腰后他拖着疲累的身体走进了家里破旧得如同陈年墓穴的浴室。浴室里有面半身镜,这个家除了漫画工具以外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面半身镜。“白云天啊白云天,你真是帅到天崩地裂呀!”白云天对着镜子抚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发出了满足的**:“虽然有点邋遢,但是老子头发蓬乱却有光泽,眉毛如剑入云霄,眼神明亮又迷人,嘴唇丰厚不失性感,简直是毁天灭地!毁天灭地啊!”
不可否认,白云天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人摸不清好在哪里却又越看越喜欢。他没有出众的身高,也没有惊人的体魄,却是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也许与他狡猾古惑的性格有关,乐观开朗是他的天性,插科打诨是他的专长。
白云天是个专职漫画家,画漫画是他的经济来源与生活支柱。虽然收入还算稳定,但他习惯了月初高富帅的生活,所以再多钱也只是堪堪够用,不得已他在市郊区租了一间简陋的出租房供自己日常起居。
洗浴后,白云天连头发都懒得打理就湿哒哒地瘫在床上睡得一塌糊涂。
“咚咚咚咚”这是关节敲击门板清脆到刺耳的声音。白云天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零五分。“白云天!你别假装不在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带着怒意的话语。
哎,白云天叹了口气,他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趿拉着拖鞋走向快要崩塌的房门:“要翻天啊这是”他伸了个懒腰扭动了门的把手。
“白云天,你终于开门了,还以为你潜逃了呢!”白云天的责编赵小懿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冷冷地看着他。赵小懿有多愤怒,从她小巧的颈脖上微凸的动脉就可以看出,她娇小的身躯仿佛随时都要爆炸一般微微地颤抖着。
白云天也不搭茬,双手揉捏着太阳穴,驱赶着连夜工作带来的萎靡的精神。
“快把稿子交出来!”因为白云天的“习惯性拖稿症”赵小懿经常被主编数落责怪,心里是各种的不畅快,今天是公司截稿印刷的最后期限,如果她不能成功拿到白云天的手稿,被主编责骂事小,也许连工作都要白白地葬送。
“白云天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把稿子交出来,我就把你的电话号码、证件照片弄成寻尸启示或者办证、黑枪黑车的小广告贴得满街都是,看你怎么办!”赵小懿愤愤不平,自从她负责白云天的工作以来,每每从月中催至月末,每每压哨完成工作,相比之下别的编辑月中就能轻松的收到漫画家的稿子,轻松自在,笑傲花红。
“我说小懿啊!我又没说我不交,这不是比较忙嘛”白云天打了个哈欠,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少来,别扯谈,东西交出来!”虽然愤怒是一种负面的情绪波动,但是有些女孩子生气的时候也是会很美,赵小懿就属于这样的女生,她身型娇小却又不失前凸后翘,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时尚大气的高马尾,清新淡雅的妆容修饰着她秀气的眉毛和月亮般皎洁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如同两片扇子一般随着眼睛的眨动而一闪一闪的,小巧的嘴唇搭配淡淡的唇彩,如晨曦一般明媚动人。
真心是个美人胚子。
“白天不懂夜的黑呀!”白云天耸了耸肩,哈欠连连。
“白云天!”小懿受够了。其实在她心里白云天的形象是很矛盾的,他是漫画界年轻有为的人气画家、杂志社的摇钱树,长得也挺帅气,灿烂的笑容总会给人不自觉的好感,但想到他成日插科打诨,工作态度懒散拖拉,频频连累自己被同事冷嘲热讽,顿时间又好感全无,其他书友正在看:。
赵小懿鼓着小嘴,马尾鞭子随着秋风微微摆动,荡漾起乌黑亮丽的青春的气息。
就在这时,眼前的事物都瞬间定格了。
门外楼道旁的空间扭曲着,出现一个一丈宽长的裂缝,漆黑的裂缝中走出一个人,一个霜发做髻,型容枯蓑的老人。他直径路过面容娇嗔的赵小懿来到白云天的面前,而小懿却似没发觉般保持着之前的姿态,甚是奇妙
“打搅了”老人声音洪亮透彻,根本不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隔三差五啊这是”白云天微微一笑。他双手抱胸,身子倚靠在门框上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又要派上用场了。
白云天是个孤儿,从记忆伊始就住在孤儿院里。五岁时师父领养了他,从此踏上了修真成仙的道路,所以他不仅是个漫画家,还是个年轻有为的神仙。
老道也不言语,抖手从宽大的袖袍里取出一卷黑色的卷轴交递给白云天后转身离去
白云天看了看走向隧道的老道士又看了看手中的密卷,无奈地耸了耸肩,这老道士沉默寡言直来直往,自己与他相识甚久却连他姓谁名甚都不曾知晓。
老道离开后,空间隧道开始逐渐闭合,当空间隧道完全闭合时老道的法术将会失去作用,白云天所在的这个空间会自动瓦解,他将回到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