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柳败絮,哀雁难回。
“思韵,此去萧关路途艰辛。我担心你,却又无能为力。”北都城外的官道上,晚莹紧握住王思韵的手腕。
“莹儿,你回吧!有你派遣侍卫,一路上不用担心。思韵有些话藏在心里,却始终没有机会问你,其他书友正在看:。”王思韵憔悴的身影,让人看了心疼。
“什么话只管说来!”晚莹好奇得很。
“莹儿,你还见过穆齐吗?你真的忘得了他?”
“他如今是声名显赫的定远王,而我区区的侧妃,已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她的内心怎么会不在意,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晚莹,夏以衡真的不会在意过往的情感了!原来人心真的那么难测!”
“思韵,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如常。”她曾也是这样宽慰自己。
“莹儿,保重!”
“你也保重!”
马车远去,扬起的尘土模糊了她的视线。
“侧妃,思韵小姐走了,您也上轿吧!”相随而来的暮雪不知何时来到身边。
“该去的去,终究不留。”晚莹不知为何突然感伤起来。
“最近您时不时会咳起,太医让您少动,还是回吧!”暮雪担忧着。
“回吧!”晚莹搭着她的手,转身进了轿子。
那日太后突然召她进宫,向她问谋湖州王之乱素手无策,穆齐推辞与玉容郡主的婚事,在试探她对穆齐的感情是否还在。
如果说穆太后是怕夏允然与夏漠然联合对付她,而将晚莹作为离间他们二人的棋子。那么李晟兮归附于她,无疑是一个致命的创伤。
作为阿爹帐下副将,只怕已经知道那两万精兵的存在。穆齐手下不过一万兵,这不构成威胁。
可怕的是夏漠然的心思难测,他是皇帝,喜怒随心。手持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他只要一声令下,可以集结延国全部兵将。
“侧妃,府里差人来报,说急召您回府接圣旨。”暮雪掀起帘子,急切道。
“你跟着来人先回去探探情形。我随后便到。”
“好。”暮雪答得从容。
突然间的圣旨是冲着谁来的。关键时刻,来者恐怕不善。
轿子在王府前落了下来,暮雪匆匆侯在轿子前:“府上的人都在等着您。皇妃也在场。您要小心应对着。”
“嗯!”暮雪搀着她跨过横木,径直上了阶。
眼前的台阶一级级地减少,目可及之处,王府内一众人皆低着头整齐有序地跪在府门内。
暮雪扶着她,脚下领了几步,来至楚雨嫣身侧一处空地,静静地地跪了下来。
在跪下来的那一刹那,晚莹感觉到从周围瞟来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恨,还有看好戏的。尽管不知道她们是是谁,但都是些不自量力的东西,看着雨嫣平日柔弱好欺的性格,她不愠不火的性子,想反天了她们。
“鲁成王府上下接旨,…内廷宫宴,特诏鲁成王携正侧二妃入宫赴宴,…”宣旨的陈砚还瞧了一眼跪在地上身子笨拙的晚莹。
“王爷,接旨吧!”陈砚将黄绫递给领着头跪在最前的夏允然。
“小王接旨谢恩。”夏允然恭谦地双手接过圣旨。
“王爷,记得时辰,别误了,!在宴前,皇上要宣布一件大事。”陈砚低声对夏允然道。
“小王记住了。”夏允然神情自若地应允着。
几句寻常的交待,晚莹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宫里皇上等着回复,咱就先走了。”陈砚扬了扬拂尘。
“褚维,替我送送陈公公。”夏允然指着人群里的一名方脸男子。
“陈公公,请。”片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畔。
晚莹不禁抬起头来,是他,在王府后院的败旧院落与婢女偷情的男子不就是眼前被称为褚维的吗?
陈公公走后,一众人各自散去,楚雨嫣领着柒儿来到晚莹身边。
“这几日你不常在王府,上哪去了,回头母妃问起,我也好答她。如今你是王府的人,这点规矩还是要守住的。”雨嫣有些急切。
“嗯,我记下了。”晚莹见柒儿在场,也不好跟雨嫣说些什么。
“这些天临安情绪不稳定,我一个人照应着府上的大小,一时也抽不出空。你去看看她。”
“临安又怎么了?”晚莹讶然道。
“身子虚,却不愿见太医。我劝不过。”
“嗯,我回院里换身衣裳,便过去看看。”
“晚莹,王府的许多事我也忙不过来,你进王府也有几个月,我将府中每月例银发放与各处的花销交由你打理。也分了我的难处,你可愿意?”
“雨嫣,你是王府的主人,这些东西应该由你来分配。换到我手上,似有不妥。”
“晚莹,母妃经历了太多苦痛,对你凌厉些。王府少不了许多风风雨雨,但你我在,就不能弃王府于不顾。”楚雨嫣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