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大公冷着脸问。
奥兰大公的冷脸让这个年轻的传令兵一下紧张起来——难道他有什么事儿做错了?是不是奥兰大公认为他临阵脱逃了?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惹奥兰大公生气?还是……
“你叫什么名字!”奥兰大公再一声断喝,掐断了传令兵的神游。
“我……我、我……大公阁下,我叫巴德!巴德?锡兰!”
奥兰大公身边的官员和军官们已经为这个传令兵未来的命运默哀了——他竟然让奥兰大公开口问了两遍问题!绝对死妥妥的。
“巴德?锡兰,亚尔曼给我的书信里说,你是北青石部队的人,今天刚刚转到他手里做亲卫,还没有正式转换兵谱,是吗?”
“是的,大公阁下!”
“之前从亚尔曼那里返回的传令兵说,北青石部队已经在左辅城的攻城战中全军覆灭了,你知道吗?”
“知道。”传令兵巴德?撕烂稍微哽咽了一下。大声回道。但即便再大声,这声音还是比他之前的应答小了几分。
“那我问你,现在亚尔曼的皇家戍卫军已经溃不成军,我把他们收拢在后方做预备队了。你还愿意去那儿吗?”
巴德?锡兰犹豫一下。说了句让在场人都很感慨的话:“可……预备队没仗打。”
“你想打仗?可你是传令兵,并不适合参与战斗。”
“我在军事训练中样样精通,伍德队长也是觉得我骑术好,腿又快,识踪能力强,本来想让我做追踪者。但东泽国新军制改变后,我成了传令兵。我希望能上阵杀敌,而不是只做一个传令兵。”
“好。”奥兰大公淡漠地点点头,“我可以让你上阵杀敌,但这之前。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是,大公阁下。”
“亚尔曼的军队,有没有预备撤兵方案。”
“我不知道,大公阁下,我只是传令兵。军队的预备方案,我无权知道。”想了想,他觉得以东泽国军队的风格,预案大多是要经过演练的,如果有演练,那他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又主动添了句:“我所在的北青石部队,近期没有过预演训练。”
“你在部队里有没有听到一些类似要及时撤兵的言论?”
“及时撤兵?”只看巴德?锡兰一脸不解,就知道是没有了。
于是大公又问:“那你有没有听到亚尔曼说过会让皇家戍卫军不损一人就完成任务?”
“这个有。有一次我听到亚尔曼大人和巴里尉官大人提起过。”巴德这么说完,觉得自己太不严肃了,于是又挺起胸脯喊:“我听到亚尔曼大人曾对巴里尉官大人说,这次行动。要让皇家戍卫军一人不少地回去开庆功宴,而且还是由陛下亲自承诺的庆功宴。”
“知道了。”奥兰大公冷哼一声,“你可以走了。如果想上阵杀敌,去后勤拿个红色彩带,自己找个收你的小队去。”
“是。大公阁下!我需要您的手令!”传令兵一丝不苟。
奥兰大公当即从副官来要纸笔,写下相关命令,盖了章丢给传令兵巴德?锡兰。
这个传令兵走后,奥兰大公眼中怒色已经让他身边的军官们觉得自己手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他们都不明白,那个传令兵到底干了什么?竟然让涵养还算不错的奥兰大公怒意盛起到这地步!
“隐者会议!霍兰德!”奥兰大公咬着牙说出的这词,把周围的官员、军官都吓坏了。
隐者会议他们大多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霍兰德?奥兰大公竟然直呼霍兰德王的名字,还这么怒意鲜明?这大不敬的罪名先放到一边,那份怒意,是想干什么?
“大公?刚刚那个传令兵有什么不妥吗?”军官们的面面相觑中,副官凑钱两步,小心发问。
奥兰大公当即冷哼一声,说:“你应该问,一个小小的万人皇家戍卫军,哪儿来的底气去计划从这场夺城战里全身而退地建功夺城。”
副官被顶了个无措,他费劲地理解了一下奥兰大公的意思,问:“皇家戍卫军对逆魔者军团绝无胜算,但如果逆魔者军团打算全守三城,漏洞太大,他们偷偷溜进去也不是没可能。”
“偷偷溜进去,就能偷偷溜出来吗?他们把逆魔者、以及风灵和穆克尔的感应能力当什么了?”
“那您……”
“魔盒!是魔盒!东泽国西线泯川之战中全歼十数国联军精锐的重要因素魔盒,刚刚就在他们手里,在那个皇家戍卫军军团长亚尔曼手里!泯川之战里,全歼各国联军精锐的其实只有两个东西,一个是逆魔者军团,另一个就是魔盒!当时西线的逆魔者军团已经被隐者会议尽数屠戮,魔盒则落入隐者会议手中。现在,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隐者会议把它交给了霍兰德,而霍兰德又将之交给了亚尔曼。你能想到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吗?把一个危险的神器级魔法道具交给一个新国君,一个新秀武将?”
副官犹疑起来,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而且,他也在琢磨这个问题要不要回答。因为现在的奥兰大公完全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