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珏身上,三两下将他们合绑成粽子,包了条散发着咸鱼臭味的破毯子就抬走了。
因为身下有个肉垫子,又较长于她的身体,所以粗手粗脚抬棺材般的人掐不到她的腿和肩,江祈没能忍住,一口咬在某人的脖子杜绝笑出声来。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看某个运筹帷幄得意洋洋的家伙吃憋。
当然,她自是听得出这个葛将军那边有人想保她,只不过未必就是跟葛将军站在一队的,否则刚才那蠢家伙也不会提议灭了她,但好歹有个头脑清醒的在,她短时间里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
除非那个所谓的葛将军下令要她的命。
江祈在嘲笑中揣测时,诸葛珏莫名地心绪繁乱了。
虽说他不止一次接近过这具身躯,也曾暗下黑手试图迷晕,哪怕是更亲密的戏份他也考虑过,但此刻真正与这人面对面叠加磨擦,他竟轻易失去冷静。
明明身上还带着死牢的恶臭,明明身体感到冷硬不适,明明肋骨的伤处与脖颈被咬之处在隐隐作痛,他却仿若乐在其中,甚至连尚未被捆住的手腕脱了掌控,自然而然地牵住了此刻想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