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他一向看上了就动手,结果人是抢回去了,没吃到嘴不说,反而被揍了一顿,然后那小子的人找上门来,结果居然是西域使团使者的儿子。
妨害两国邦交,这搁哪儿都是一桩能杀头的大罪,皇帝雷霆震怒,最后小命是保住了,但人也被扔进了青云书院,五年之内不得回京。
谁知这小子到了这里反而更加如鱼得水,书院里除了那些师傅教授的家眷几乎全部是男人,且身为学子一般都至少是五官端正,一半以上都算得上清秀,四分之一称得上俊美,极品的俊秀之人也有那么三五个,贺西宇简直乐不思蜀,不论什么地方有阴就有阳,有光明也就有黑暗,不少长相俊秀的人为了权势或者为了钱财搭上了贺西宇。
敬和长公主惦记着儿子几次来看他都被赶回去了,单从这点来看,这贺西宇简直就是不孝忤逆之极,偏偏他自己长得好,笑起来又如沐春风,尽管知道这人不咋样,照样有人被富贵美色迷了眼。
张世元之所以特别把贺西宇提出来说,自然是看张绣皮相不错怕他会被贺西宇缠上提醒一下。
张绣父亲也算的上一方父母官,虽然现在也不过四品,奈何安定那地方四品也能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
但再怎么封疆大吏对上敬和公主也白给,况且张谦也不过一个区区四品官。
贺西宇玩弄的那些男子里也有不少是官家子弟,也没见人家被怎么着,照样该横横该霸霸,无人敢惹。
张绣听的很无语。
张世元就差明着说你小子长的漂亮以后小心点了,可问题是只有千日捉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再说张绣自到京以后,不止一人或直接或隐晦的因为相貌问题劝过他小心,就连褚先生,也看着他摇头叹息了一声,虽然先生没说什么话,但那盯着他的脸欲言又止的纠结,明显是担心他因脸招灾。
张绣郁闷的,可是他以后是要当官的,这爹妈给的脸总不能换一张吧?且不说什么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之类的,但是毁容了没法当官这一条就足以让他对整容望而却步了。
再者,他这辈子最满意的就是一张脸,就连骑马摔下来都不忘先护脸,让他怎么舍得这张美美的脸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啊?
不过自伤做不到,自卫还是可以的,自从这个说了那个说之后,张绣就做了完全的准备,靴子里时刻插着一把匕首,两只手腕上都绑着袖箭,还都上好了弦,袖子里头还有偷藏的石灰粉,腰上的小荷包里更是有各色救命用的小药丸,张绣还挺遗憾没乙醚,否则他平时装上一点点,要是真有事了往手绢上一撒照人鼻子上一捂,谁会防备一个手绢呢,好看的小说:。
所以张世元暗示性的一说,他先是一愣下意识就去摸荷包,但面对此景也只能呵呵,难道要他说他其实还学过女子防狼术么?咳,身为一个男人,对男人脆弱的地方再熟悉不过。
张绣一呵呵严凯之韩元立刻侧目看他,韩正虽然人长的不怎么样,性子却跳脱的很:
“那张绣以后可要小心了。”
张绣再呵呵,心里骂了句娘。
说是去看小神童,却终究没看成。
四人走到半道就碰到了闹事的,正在一处门口,几人团团围住把个拱门给堵的严严实实的。
张世元最爱凑热闹,拉住一个人问了几句就弄明白了。
原来是寒门学子郑清远又和官二代李元清对上了。
这俩人除了姓不同,名字偏偏又是倒了个儿,俩人学识又都不错,李元清自觉平易近人,看郑清远天天一副你们都是蛀虫的脸就不爽,而郑清远寒门出生求学不易,祖上都是乡下种地的佃农,好不容易读书考得了秀才,天赋才学自傲自然有,对富家子弟不感冒也有,总觉得他们就是一群纨绔子,整个是来混日子的,再说他一个同窗还被贺西宇骚扰过,要不是被人撞上了,说不得要吃亏了,自然对那些富家子更没好感了。
俩人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平时考校自然有个高下,再加上旁人的撺掇,可以说积怨已久,几乎逮着机会就要冷嘲热讽一番。
此番又闹矛盾则是李元清耻笑郑清远手不释卷目下无门自撞墙,把个书生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俩人立刻就又闹上了。
张绣听张世元八卦完就没兴趣了,他早已过了看热闹的年龄,之前去看小神童也是被张世元强拉的,虽则也有想看一看真正的神童长什么样,终究好奇不大。
现下被这一闹就彻底没了兴趣。
严凯之性格比较清冷,要不是和张世元打小认识知道他这么个性子,早就甩袖而去了,现在一看张绣没了兴致立刻准备打道回府——张世元虽然闹腾,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趣。
韩正恋恋不舍的瞅着围观的人群:“哎,再等会儿呗。”
张世元很郁闷,早知道不走这个门了:“咱们换个门。”
张绣摇头:“来日方长,日后都是同窗,朝夕相处,又何必非得急于一时?”
张世元悻悻的道:“我不就是想看看神童是不是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