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得知母亲卖掉公寓回头投靠了父亲后。尹曼青满身清冷。孤孤单单一人愈发凸显她的凄楚。似乎是做错了什么。否则。为什么到头來努力了很久。结果却最后剩她一个人。
沈烨的车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距离不远不近。尾随尹曼青漫无目的的前行。
她不知道去哪里。哪里才是她最终要去的地方。心犹如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具躯壳荡在空气里。无所谓伤心不伤心。只觉呼吸是万般的凝窒。透不过气來。
最后。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脚步。沈烨看着她拿着房卡上楼后才离开……
恍如。这一回他不会妥协了。如果尹曼青想回沈家。她随时可以回去。门为她敞着；但若是不想回。沈烨也不会勉强。
“大哥。都几点了。人家正进入甜蜜梦乡的时刻。被你全给扰乱了。”沈子齐风尘扑扑而來。哈欠连连。一脸倦意。可沈烨比他似乎更疲倦。双眸里泛着血丝。一个人闷闷的喝着杯中的烈酒。
“陪我喝一杯。”沈烨递给沈子齐酒杯。
沈子齐自小和沈烨关系不错。虽口头上是抱怨连连。实际不管是深夜几点。只要沈烨一通电话。他一定会守约而來。“就我们两个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把陆臣南挖出來吧。听说今天刚回国。”
边说。沈子齐已拨了一通电话。对着手机唠叨了几句。即刻挂断了。“不开心是为了大嫂和爷爷的事。”
“你说呢。”明摆着不是。
“大哥。那个……毒贩是谁啊。真有本事把大嫂给迷得团团转。还真想去见见庐山真面目。竟然可以直接把大哥你踢出局。”
沈子齐说话沒个定性。还是很小孩子气。一股脑儿吐出來之后。沈烨瞄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暗示他适可而止。
可沈子齐继续发挥他“小白”的本事。“我说大哥你啊。如果不想烦恼的话。顺爷爷的意思就行了呗。付婉姐有什么不好。虽沒有大嫂有女人味。可一样长得标致。出落大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嘛。这个你得学我了。我若是娶妻一定会顺爷爷的意思。他说让我跟谁。我就跟谁好。但是私底下我还是可以照样玩疯。聪明吧。”
“瞧这嘴巴贱的。当了两三年兵。思想越來越龌龊了。被爷爷知道了。肯定是被丢进去再训练个三五年出來。”沈烨低低的斥。
“别……大哥。你千万别在玩乐的时间里跟我提及在部队里当兵的事。那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你去关个三年的禁闭试试。保准你出來之后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我啊。现在看每一个女人都觉得她们赛貂蝉。盼着爷爷赶紧给我安排一个婚事。迫不及待想体验一番温柔乡。”
沈子齐的眼底充满了对女人的期待。沈烨虽不以为然。可却羡慕沈子齐。至少他不必被情事牵绊。不必像他一样被困住。在沉窒的空间里快要呼吸困难。命绝于此。
“因为我受过在部队里的苦。所以。我劝你别蹚浑水了。赶紧按照爷爷的命令。他说什么便做什么吧。”
等不到沈烨的回复。沈子齐倍感周遭的气压很低。今天的沈烨给人以强烈的冷窒。沈子齐受不了他的闷骚。找了个借口。“我去外头看看臣子來了沒。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想明白了。想清楚了。一觉醒來什么事都沒了。你根本是自寻烦恼嘛。”
沈子齐离开时还不忘补充这么一句。他作为旁观者。说得倒是容易。可对沈烨來说。如果他沒有深陷。或者从來沒有把尹曼青当成一回事來看待。那么……此时此刻。他的心便不会难受。
后來陆臣南加入后。说着在国外留学的泡妞事情。和沈子齐志趣相投。喝得很高。
原本沈烨是想找他们來散散心。沒想到心事反而更沉重了。他的酒量很不错。可在灌了两瓶烈酒后。身子也东倒西歪的步伐踉跄……
沈子齐虽喝得高。但一直不断的盯着腕表上的时间看。次数相当的频繁。“阿齐。在等谁呢。该不会有好活动。还有美女來作陪吧。”
“我也想啊。可某些人不同意。下次吧。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一次性补回來。”
陆臣南和沈子齐一样心眼倒是不坏。却都有富家子弟的通性。花心。随意。嘴贱。但真要做起坏事來倒也不至于。
沈烨的头昏昏沉沉。但还算很清醒。除了脚步不稳之外。似乎比沒喝醉时更加醒目了。
“我去洗手间。”
“烨哥。沒事吧。需要我们作陪吗。”陆臣南戏谑的说道。
“去你的。我大哥对男人沒啥兴趣。不过。我不同……我男女通吃。”沈子齐替沈烨截下话语。并且还恶作剧的朝陆臣南扑去。
沈烨径自走出贵宾房。门内的安静和门外的喧闹。犹如进入了两个不同世界。贵宾房外的霓虹射灯忽明忽暗。吧台中央宛如白昼一般点燃了亮光。是热情男女在火辣的上演贴身热舞。
闪烁摇晃的晦暗光线。徒增了沈烨的头晕目眩。意识清楚的同时。却对尹曼青的想念强烈的滋生了……
甚至。耳畔竟虚晃着尹曼青儿时稚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