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曼青说不走。第二天果真沒走。越洋电话托PETER向马克先生打探到付婉住在哪一家医院后。不顾腿伤便去探望了。
來到付婉的病房门前时。她还是有点害怕见到她不想看到的画面。幸运的是推开门之后。只有付婉一个人在。尹曼青心里的紧张霎时褐去了一半。只是对付婉有道不尽的愧疚。
付婉却是好像什么事也沒有发生过。“小曼。你來了。”
依然是爽朗雀跃的声音。和她头顶上包裹着厚厚白纱的形象有点不搭。
“小婉。对不起。昨天在仓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很抱歉。”尹曼青微微的欠身。诚恳的道歉。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别把责任和愧疚往自己身上揽。你看……我不是沒什么事吗。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问題不大。就是当初花瓶砸下來的时候流了一点血吓到你们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耳闻付婉的安慰。尹曼青的惭愧在心下不断的升级。虽然她不会陷害付婉。可她却必须承认自己先前对付婉有嫉妒的心思。站在她的面前。尹曼青无地自容。付婉则是拉近两人的距离。细心的和尹曼青聊着和受伤无关的事情。
尹曼青和付婉相比。她打心底自叹不如。付婉善良又能干。人长得漂亮。家世背景又好。想不出有哪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她。
“你要走了吗。不等等阿烨吗。他应该马上快回來了。”付婉不肯尹曼青离开。
“我还有点事。不等他了。”尹曼青也不愿意和沈烨打照面。既然不想看到她。她也得识趣点。尤其是看到付婉沒什么大碍。她也放心了。
付婉似乎察觉到尹曼青的愁绪。“和阿烨吵架了。”此时。付婉还沒有料到自己被花瓶砸伤的事成了他们矛盾的导火索。
“阿烨这个人做事什么时候变得龟毛了。买个粥也能买上个把小时。”付婉本是无心的对沈烨的一句责怪话语。却愈发让尹曼青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
她匆匆忙忙离开医院后不久。沈烨便回來了。尹曼青提着來时小件的行李。和沈烨遗憾的错过。
“你回來的正好。小曼才刚走不久。你追出去说不定还能追上她。她好像说要回国了。你们沒有商量好一同回去吗。”
沈烨手中提着的粥稳稳妥妥的落在了一旁。“沒有。”
回答得很简单。也很不耐烦。
付婉何尝不懂得这是他的保护色。把自己的心思给藏起來不让人琢磨透彻。“去追小曼吧。我的伤跟她沒有什么关系。她是无心的。也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如果因为我的伤让你们不和。我会很内疚。”
沈烨仍旧不动声色。可在停顿几秒后。“我出去看看。”
一句“去看看”便揽足了他内心太多的急切。付婉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她很明白无论自己做什么。永远也得不到那样的关心和焦灼。
沈烨开车飞驰前往机场。到达机场时。尹曼青早他一步到达。领着机票和登机牌。目光环视了一眼悉尼机场外的景象。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不会和PETER冲动的來悉尼。不会前來示好。
她以为只需稍许的妥协便可以了。事实却并非如此。
沈烨赶至机场时。尹曼青的航班已正好起飞。他不清楚尹曼青究竟是只身一人回国。还是和秦越峰一起。如果他想弄明白自然有他的方法可以得到。
可这一刻他竟然觉得不重要了……
同样是心如死灰的两个人。所有的激情在折腾中消逝。
手机传來一道令人烦躁的铃声。沈烨接起电话时。口气不善。“喂。”
“靠之。大哥。你什么口气啊。吃炸药了。”电话里传來好听轻快的男声。带点属于大男孩的稚嫩。可调侃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少。
沈烨自是一听便听出來了对方是谁。“什么事。”直奔主題。即使对方是自己关系很好。且又几年不见的堂弟。沈烨也沒有给出摆出好脸色。
“大哥。听说你是有老婆的人了呢。怎么听你的声音还是寂寞沙洲冷。最近性生活不协调吗。是大嫂不行呢。还是你不行呢。我听说啊。初尝鲜的女人总是要不够。怪折腾人的……”
“闭嘴吧你。沈子齐。沒事我挂了。”沈烨正是气头什么心思跟他探讨什么协调不协调。要够和要不够的事。
“别别别……你听……听到了吗。爷爷在电话里正发飙呢。说是在24小时之内见不到你人。立马把你送你和我一样服3年兵役。3年啊……天哪。你不知道我在里面这3年怎么过的。大好的青春全毁在里面了。”
沈子齐一顿牢骚。说到3年的兵役。那可是的叫苦连天。
“爷爷回來了。”沈烨蹙眉。语气好转。恍如意识到大事來了。
“可不是。”
“转告爷爷。我马上回來。”
“是。不过爷爷命令。一定要带大嫂回來。一听说你瞒着他娶了付婉姐以外的女人做老婆。就差沒掀垮楼顶了。大哥。自由婚姻的后果很严重啊。快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