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得感谢你啊。”萧晨举起酒杯,对李破军说道。
“见外了不是?你以后再跟我说谢字,我跟你急。”李破军皱眉,看样子真有点生气,“这次你也得把这个谢字收回去。”
萧晨笑道:“得,我收回去。喝酒。”
两人干掉,萧晨纳闷问道:“破军,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说实话,你不来,这场面我还真不好控制!”
“得,又谦虚!过度的谦虚等于骄傲。”李破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现在东江军区的林宏逸司令员都得给你面子,谭功达得看你脸色。你还收拾不了一个郝一伟?”
周围食客闻言,心中大惊,海滨市能有这么一号人物?又看看李破军,普通的军校学生装,没啥特别,可是念叨这几位一方诸侯的名字如数家珍,让人忍不住猜测他的身份。
想了想,终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把萧晨李破军他们当做装逼一族,年纪轻轻就能与前市委书记平起平坐?做梦去吧!生活,不是小说。
升斗小民的确难以想象某一小撮人生活的精彩。生活,就是比小说更离奇更精彩。
萧晨他们当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这些人异样的目光,也没想惊动他们,所谓圈内事圈内毕,别拿出去充大尾巴狼吓唬别人。
资产阶级的经济实力,无产阶级的消费趣味,这样的生活才自在,接地气,萧晨喜欢。有点大隐隐于市的味道,萧晨经常吃大排档,没觉得有啥不妥。
萧晨摇头,说道:“我和郝一伟没啥利益之争,咱也不是这大少,那公子的,我只想本本分分赚钱,过我的小日子而已。我不想惹他!”
“你想惹他也是惹了,没有想惹他也是惹了!”李破军打出一根市面上很少年的军用特供苏烟,递给萧晨帮他点燃,“不过,他一个小小的郝一伟算什么玩意?还真以为自己能折腾出来什么大浪?”
李破军续道:“本来我和杜飞在一起喝酒呢。你也知道,我来海滨,孤家寡人一个,我家老爷子是铁了心把我扔军校可劲锻炼呢!平日里没事就和杜飞一起逗逗闷子,想找你也找不到啊,你现在身家那么多个亿呢,日理万机啊。”
萧晨笑道:“得得,别埋汰我了。你家控制的后勤装备部一天往各大军区送得子弹就够我一年挣的了!”
李破军嘿嘿一笑,说道:“我正和杜飞喝酒呢,就接到黑袍的电话,说有人砸场子,他们不方便动手,叫我们过来!”
杜飞接到一条短信,皱眉看着,抬起头面色有点凝重地说道:“萧少,李少,松山正雄刚刚被抓到我们分局就被保释出去了。和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副局说,三井财团往省政府那边施加了压力,莫副省长也扛不住……”
“我擦他妹的!”李破军咬牙痛骂,“早知道他会被保释出去,我连他一块抽了!”
萧晨沉默不已,没滋没味地咬着一块鸭血豆腐,杜飞表示歉意,小声说道:“萧少,这事儿我办的不到位,你别生气!”
萧晨佯怒道:“晨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杜飞惊得一头冷汗,甚是尴尬,萧晨灿烂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开玩笑的。我生气的是你萧少李少的叫来叫去,太见外了!那次喝酒咱们不是说过了吗?咱们以兄弟相称,怎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杜飞苦笑点头,心说你们俩树大根深,背景深厚,我一个副处级干部哪儿敢和你们称兄道弟,上次还不是酒后口吐狂言,你们把我当做兄弟可以,但是我要真这么认为就是太不知进退了。
当下转移话题,问萧晨道:“萧少,你准备什么打算?”
“官司,当然要打到底了。”萧晨抽烟,眯着眼说道,“就是不能把他送到局子里,我也得恶心恶心他。不过,三井财团倒是有点能耐啊。”
“三井财团在内地的投资很多,在钢铁、汽车、电子行业都布局很深。能给省政府压力,不意外。”李破军虽然不怎么懂商业,但是他生长在华夏顶尖权贵圈子里,对三井财团的布局还是有所耳闻。
萧晨每年都读到组织研究部门独家发布的全球产业报告,对三井财团的那些操作手法怎么能不知?但是三井财团能给一个省级的政府施加压力,还是让他觉得有点意外。
也正是在这时候,萧晨的手机响了,依旧是那首贱兮兮的“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的彩铃,萧晨低头一看,说道:“是莫副省长的电话。”
这铃声在李破军、杜飞听来就没什么好听了,杜飞苦笑:“催命符啊!”
李破军也笑,是一种恶作剧成功后小孩子的诡笑,说道:“我看是要骂我们俩了。”
萧晨按了接听键,一手捂住话筒,用口型说道:“你挨骂不挨骂不知道,我挨骂是肯定的了。”
耳边就传来莫新军颇有威严而又显得和蔼的中音:“萧晨啊,有时间吗?有时间到我家来一趟。”
萧晨当然不能说没有时间,点头,说道:“我这就过去。”算了一下路程,“大约半个小时吧。”
“破军,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