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的人要求保密,不能告诉您的。”
“对方要是在花里放什么对我们有害的东西,你能负责?”萧晨揪着他的领子,问道。
“这个……鲜花是一种表达感情与爱意的东西,同学你想太多了吧?”送花小弟陪着笑,说道。“人家要求保密了,如果我告诉你的话,很可能失掉这份工作的。”
萧晨摸了摸,靠,没带钱包,也不能利诱他,没办法,只好继续威逼了。
手握住他的肩膀,轻轻一捏,只把这个送花的小弟捏得嗷地一声惨叫。
萧晨恶狠狠地说道:“别废话,让你说你就说。不说信不信我抽死你。你想一想,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你的小名重要?”
送花小弟这些天一直给萧晨送花,一送就是两个月,送花这么持久,也算是一件奇事了。他就悄悄留意了,也在海大打听了一下萧晨是什么人物。
萧晨军训时脚踩教官,1942步行街狂殴邹一默,校门口狂抽校党委书记之子贾凯成的事情,早已经在学校里传得风风雨雨。
萧晨虽然刻意低调,但是,这些事迹也让他成为普通学生中神一般的存在。对他是又是畏惧又是敬佩。送花小弟当然知道萧晨是什么样的人物。
人家一个副部级大学的党委书记的儿子都敢打,自己一个小打工仔还不够人一盘菜的。他说弄死自己还真可能。当时就吓得两股战战,想了一下,萧晨的话还是很有道理,命当然比工作重要了。
看着送花小弟脸上出现迟疑之色,萧晨手上加大了力度,直让送花小弟觉得骨头都要裂开了,嗷嗷惨叫,连忙说道:“我说,我说。”
萧晨微笑着松开手,帮他按摩了一下肩膀,催动真气,把淤血散去,说道:“说吧。是谁?”
“一个叫宋水墨的女人。”
“宋水墨?是谁?”萧晨皱眉。
“我靠,你连宋水墨都不知道?”送花小弟鄙夷地看了萧晨一眼。
觉察出自己语气中的不敬,连忙噤口,看萧晨没有在意,这才续道:“宋水墨。别的不说,海滨名门会所你知道不?”
萧晨摇头。
送花小弟撇了撇嘴,心说,什么海大最牛的公子哥,见识不过尔尔。
耐心科普道:“简而言之,这么说吧。名门是海滨现在风头最劲的富豪俱乐部。进出里面的都是海滨市富豪阶层,像汤广浩啊,东江郝家啊,黄家啊,这些富豪高官还有他们的子弟。”
萧晨点了点头,微笑说道:“好吧,你走吧。我知道了。”想了想,又道:“你等等,我回寝室给你拿点钱。算作补偿。”
“算了。不要了。我走了。”送花小弟撒丫子就跑,比兔子还快。
萧晨回到寝室里,对着贴在墙上的换衣镜,抓了抓头发,摸了摸自己那张有着眼屎的脸:“老子这么帅,很可怕吗?”
宋水墨。名门会所。萧晨心想,不管是敌是友,我总要去探个虚实。
持续两个月的送花已经让勾起了萧晨足够的好奇心。学校的课程,萧晨一向秉承“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原则。萧晨在学校食堂吃过简单的早餐就驾车离开学校,在导航仪上输入名门,向目的地开去。
在成功学大行其道的今天,在对财富的追求近乎变态的今天,成为财富阶层,几乎是每一个普通人的梦想。
人人都渴望成为其中的一员。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红与黑》中从穷小子变成高富帅的于连。
即使没有成为其中的一员,人们也喜欢捕风捉影那些偶像生活与生意的细节,艳羡之余,满足自己的幻想和好奇。
然而,真实的华夏财富阶层的生活和生意,并非普通人想象的那样,只有风光奢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当首富随时都可能成为阶下囚的时候,当富豪榜被戏称为“杀猪榜”的时候,或许,大佬心中深处,比普通人更加脆弱。
兔死狐悲。
当法律还不能超越权利,成为社会的裁决标准的时候,财富、以及建立在财富基础智商的话语权,即使是合法的,但却依然向嗟来之食,随时都可能易主。
在财富阶层之上,时时刻刻都高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一双筷子易折,一把筷子更容易生存。富豪们深谙此道。
于是,“大佬”们根据不同的爱好和习惯,渐渐结成圈子,即便是MBA、EMBA这样国家化的教育项目,到了华夏,其核心价值也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修学之所,而成为了交际圈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