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却不敢怠慢,一脸恭敬地说道:“邹少,有个叫田鸡的,说要见你。”
在总经理眼里,田鸡是海滨市著名黑社会组织锦城集团旗下的核心成员,地位仅次于黑袍等几个创业元老。
虽然明知道邹一默在干那档子好事,但是他也不敢怠慢,只有及时通知。却不知道,他却触了邹一默的逆鳞。
“他母亲的,锦城集团的,都是他母亲的王八蛋!让他滚!”邹一默怒不可遏地骂道,同时,紧咬牙关,状若疯虎。
他想起前段时间,自己找田鸡帮自己修理萧晨,反而被萧晨狂踩,牙都拔光了,然后锦城集团的二把交椅黑袍到了现场本以为他会替自己出气,对付萧晨,没想到他把自己和田鸡一起踩了。
被人踩也就算了,他母亲一天被人踩两遍,也算是被踩出了水平,踩出了风格了。空前绝后啊!
当时邹一默就觉得特别委屈,恨不得一刀把黑袍捅死。当时,黑袍所在的锦城集团是海滨市地下势力的王者,虽然,这些年慢慢退出黑道,想要洗白。但余威尚存,海滨市的其他小股黑道势力,竟然连蠢蠢欲动都不敢。
甚至,邹一默想计划在高家唐家赶走莫新军吞下鼎天集团之后借助黑帮势力除掉萧晨,都不敢找海滨市的黑帮,反而舍近求远,寻找毗邻的香港黑帮。
这时候,总经理说田鸡要来见他,他怎能不怒?
邹一默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到听筒里传来田鸡清晰的声音,说道:“邹少,今天你见我一面,我能帮你拿下整个海滨市的黑道。”
邹一默一愣,笑了。有点意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总经理说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怎么送给我一个海滨市的黑道。”
女孩乖巧地爬过来,用柔软的触感安慰他。
邹一默微微闭上眼。
女孩凑过来,依偎在他身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邹少,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让我当这家店的妈妈桑,让我服侍你一个人怎么样?”
邹一默拿出钱夹,抽出一叠鲜艳的钞票,摔在女孩脸上,指着门口说道:“看见门了吗?从那里滚出去!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我对你是真心的!”女孩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佯装发怒夺门而出,还是捡起钱乖巧离开。
“真心?在这花花世界,我活了二十多年,见过各种美女,就是没见过真心。甭以为你那70块钱修好的能骗得了我,靠,你要真想骗我,倒是多花两钱做个手术啊!”邹一默挂着笑意,但却一脸阴沉地看着女孩说道,“跟他妈的火车道似的,还说自己是第一次!”
女孩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捡起地上的钱,扭着小蛮腰离开了。
邹一默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却在那空白之中浮现出秦沛儿那一张俏脸。
其实,帝王国际里和秦沛儿姿色相当的女孩不少。但是,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些天,他对秦沛儿念念不忘。
可是,现在这个女孩是萧晨的人了!想到这里,邹一默那一张俊脸变得分外扭曲,拳头也攥在一处,心中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一定要把萧晨干掉,一定要得到秦沛儿!否则,我邹一默誓不为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只听总经理喊道:“邹少爷,田鸡哥到了!”
“进来。”邹一默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香烟,没有起身。
田鸡推门而入,反手带上了门,那样子,却让邹一默一下子笑得直不起腰来,一口烟呛在喉咙里,不住咳嗽。
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邹一默才直起腰,大笑着指着田鸡说道:“靠咧,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田鸡长得很粗犷,身高足足有一米九,膀大腰圆,一张黑脸膛,浓眉大眼,嘴唇很厚。原本军人出身的他,面色总是很严峻,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的样子。
现在,田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被打得肿起多高,仿佛在嘴巴里面含了两个大馒头。
额头上有个不小的伤疤,上面贴着创可贴,创可贴上的图案竟然是粉红色的hellokitt。和他原本严肃的神色出现了极大反差。整个人充满喜感。
田鸡也不客气,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闷头半晌不说话,却忽然拿起桌上的轩尼诗,对着喉咙猛灌,一口气干掉大半瓶。
这让邹一默很肉疼。狗日的,老子这酒三万多一瓶呢!你当着是白开水呢?
“邹少爷,我以后跟你了!”
田鸡将酒瓶在桌上猛地一顿,一些酒水飞溅到桌子上,他喘了一口气,看着邹一默,一脸悲壮地说道。
那神情,仿佛是易水河边的西楚霸王,分外地悲壮。一副认定了道路,打定了主意一口气走到黑的样子。
邹一默颇感意外,定定地看着田鸡说道:“你在锦城集团,不是在前十把交椅之内?干的好好的,干嘛跟着我?我这里庙小,可不一定养得起你这尊大佛?”
“干得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