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就去。”萧晨一本正经地道,“我告诉你,我去你那儿不是为了这十万出诊费!我是为了中医的传承,后继有人!”
擦了擦汗,李哲瀚对着坐在红木椅子上那位穿着不带肩章的军服,颇有威仪的老人欣喜地道:“李老,他答应来了!”
萧晨驾车行驶在海滨市的大街上,只见一栋栋高楼如同一把把利剑一样刺向苍穹了,真有一种行驶在钢铁丛林中的感觉。
一辆辆汽车在公路上汇聚成了一条洪流。街道两边,各种豪华购物场所一个接着一个,尤其是奢侈品店,不仅仅没有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反而生意更为火爆,顾客络绎不绝,熙熙攘攘。
在这繁华的大都市,却有一处闹中取静的所在,两栋高高的写字楼之间,夹着一个小小的三层小楼,顶上采用了亭子式的设计,檐角飞扬,颇有一种中西合璧的感觉。
两扇黑漆的小门,安静静地半遮半掩,门上悬着一副木质的匾额,上面雕刻着三个鎏金的大字“济善堂”,行草的字体,潇洒淋漓之极。
萧晨在济善堂前面的停车场停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可爱的女孩,穿着印有“喜羊羊”卡通图案的T恤,牛仔的热裤,露出纤细的胳膊和双腿,冰肌玉骨,却不给人一种性感的感觉,而是一种极致的干净和纯粹,正是李哲瀚的小孙女李青黛。
看见萧晨走过来,李青黛低下头,站在那里不说话。
萧晨很想笑,这个丫头,蛮内向的。
如果自己不理她,她会主动找自己说话吗?心里这么想着,就信步往旁边的一间超市走去。
李青黛嘴巴张了两下,急得满面通红,小碎步地跟过去,却终究是没有喊出来。
萧晨偷眼看她着急的样子,好想笑。在超市柜台买了一包烟,这往济善堂走去。李青黛这才吐出一口气,好像不和萧晨说话让她感觉很轻松似的,却拿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机打电话给爷爷,告诉他萧先生来了。
萧晨刚刚走进济善堂的门,李哲瀚就快步迎了出来,握紧萧晨的手,一脸感激地道:“谢谢你萧晨,谢谢你能来。”
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压低声音道:“这是十万,你先收着……”
萧晨摆了摆手,道:“等会。我先看病人吧,等看好病再说。”
萧晨贪财不假,但是也不能吃相太难看,总要人觉得物有所值,心甘情愿地付钱才算王道。
李哲瀚陪着笑,在前面带路,谁知道这表面上一个小小的门脸,后面却别有洞天。一个大约四五百平米的院子,亭台楼榭错落有致,盆景假山相映成趣。后面还有一排三层的小楼,李哲瀚把他带进后面的一间诊室内。
推门而入,只见一张红木椅子上坐着一位颇有威仪的老人,国字型的一张脸上,两套浓重的眉毛,只是脸色略显黯淡,带有病容。另外还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在老人身后立着。一名穿着军装,外面罩着白大褂的医生,眉头紧缩。
见萧晨进来,那位军装老人站起身来,少年赶紧站起身来,搀扶着他,关切地道:“爷爷,你不要乱动了。”
军装老人爽朗地一笑,咳嗽了一阵子,道:“没事。我短时间内还死不了。活着就得有点精气神儿,你们天天不让我动,忌这个忌那个的,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呢?不如死了呢!”
少年担忧地给李老拍着后背,看着爷爷呼哧呼哧地喘气,跟拉风箱似的,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包药,道:“爷爷,你吃点药吧!”
说着就去端水。
军装老人不耐烦地推开少年手里的药,道:“不吃这劳什子,没一点屁用。我看小萧不错,能帮我把病看好!”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军医脸色一黑,看着萧晨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李哲瀚赶紧在旁边介绍道:“李老,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萧神医!医术绝对比我高明得多!萧晨,这是从燕京来的李老,可是我们海滨市在燕京硕果仅存的几位老干部之一了。”
李老欣喜地看着萧晨,笑道:“难得啊,难得。现在懂中医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很显然,李哲瀚介绍李老的时候有所保留,没有介绍他的职务和单位。但是,萧晨从一些细节可以判断出来,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他身材高大,腰杆挺拔,穿着不带肩章的军装,而那位陪同的军医,则是中校的军衔,从这种装束这随从再加上他非凡的气度,可以看得出,这个人在华夏军界应该处于一种超然的地位。
李哲瀚又介绍少年给萧晨认识,道:“这位是李老的孙子,李破军,现在在燕京水木大学读书。你们年纪相仿,以后可以成为朋友。”
李破军语气恳切:“萧神医,我爷爷的病已经找了燕京的各大医院,包括301医院的专家们,却一直没有起色。如果您能治好我爷爷的病,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按李破军的出身,在他这个年龄段,正是年少轻狂骄横跋扈的时候,但是,李破军没有一点燕京红色子弟那种骄横跋扈的味道,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