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说道。
房间没有窗户,若非朝门外看了看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什么?十二点?!”
若非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穿上秋裤裹上军大衣直愣愣地跑出工地院门外,看着长长的几乎看不到人影的公路,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世界遗忘抛弃掉了……
“怎么了?”杏儿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十二点的火车,赶不上了……”若非沮丧地蹲在了马路上。
黄昏,牛仔裤依然湿漉漉的,毛衣也依然潮湿。若非依然赖在杏儿的被窝里,不停地打着喷嚏。
早上的时候光着腿跑出去撒了泡尿,中午的时候又只穿着一条秋裤裹了军大衣跑到了大马路上,天寒地冻这么冷的天,若非出来进去地得瑟了好几趟,不感冒才怪呢。
杏儿端了一碗葱姜煮的热汤走进来说:“喝了这碗汤发发汗,感冒就会好了。”
“你赶紧给我烤干我的裤子啊,我明天一早就要赶去坐车,再晚我也要回家过年。”若非端过碗没好气地说。
“恩啦。”杏儿如释重负般地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然而,事事不能预料,流着鼻涕的若非原本以为喝点姜汤驱驱寒出点汗感冒就会好了,可是没成想半夜里竟然发起烧来,嗓子像冒火一般,身上滚烫滚烫的,不停地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