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色啊,人家这位小哥……”披着狐狸披肩的胖女人笑嘻嘻地把肥腻腻的脸凑到若非面前问:“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若非赶忙把脸一歪,噘着嘴巴目不斜视地盯着房门,心想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我的名字?
当若非发现包厢房门开了一道缝之后,像突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内心一阵狂跳,此时不走还待何时。于是若非挣开胖女人的手猛地冲过去打开包厢的房门,头也没回地跑了出去。
“风骚的臭娘们儿,真他妈的欠草!”若非狠狠地骂道。
“啊——”
感觉受到侮辱的若非一冲进化妆间,便将那套滑稽的水兵服脱下来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大声吼叫起来。
演出早已结束,化妆间里此时空荡荡的只剩了若非一个人。若非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看着那张过于精致的脸蛋,竟开始怨恨起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把我生成这副模样,我明明画了浓眉大眼的男妆,为何还辨认不出我是男是女,为什么?”
若非走出那家夜总会的时候,黑漆漆的夜里刮起了冷风。已经十月份,天凉了。
若非将身上的黑色外衣使劲儿裹了裹,依然感到了阵阵寒意。半夜三更,冰冷空寂的大街与夜总会里的热闹繁杂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若非站在大街上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一辆出租车。于是他决定走回到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