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2-23
场中的陈昆山四下乱瞅着,他知道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再怎么也不可能瞬间成为天才的,要写这篇《杯中窥品》并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只得双眼求助的朝桃瑶看去,却见她嘴上正念念叨叨着什么,双眉一皱,清咳了一声,试图引起桃瑶的注意,谁知桃瑶竟像中邪似的,头也不抬,嘴中依旧不断喃喃自语,。
“直娘贼,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杀杀猪,洒家倒是拿手,这作诗写文之事,是读书人干的事情,洒家哪里会啊?”陈昆山见桃瑶的模样,心中将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一边问候,一边双眼还不住的瞅着四周,显然是试图想找到能够帮他渡过此关的东西。
突然,一阵陶瓷碰撞的声音传来,却是一个机灵的小厮,见桃瑶他们站了这么许久,料想他们必定渴了,偷偷摸摸出去,替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水,好争取个留下个好印象。
陈昆山见到那些个茶水,眼神突然大亮,似乎看到救星一般,喃喃自语道:“辣块妈妈的,洒家打小在赌坊厮混,没学会什么,这诈赌出千之事倒是学了不少,不想这倒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着,快步冲向那个端着茶水的小厮,一把抓起盘子的上茶水,揭开盖子,轻尝了一口,突然,脸色涨红,一把揪住那小厮的衣领,大怒道:“妈了个巴子的,这么烫的水怎么喝,你倒是安的什么心,给洒家再换去。”,右手一扔,茶杯在盘子上摇晃几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桃瑶依然低头不住的嘀咕着什么,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情况。倒是在一旁的苏泽峰发现了陈昆山的动作,心中不禁好奇,抬头一看,却见他双眼中正不住打着眼色,显然已经发现了什么方法。
苏泽峰不由一愣,再抬头时,陈昆山却已放开那小厮,再次回到场中,口中大喊道:“洒家也渴了,记得多给洒家添一杯。”
众人不禁纷纷对陈昆山呲之以鼻,毕竟古代中主仆等级是不可逾越的,主人对你好,是给你面子,你也别蹬鼻子上脸,认为自己是个角,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而主人对你不好呢?那么只能算你倒霉,活该受罪了。像陈昆山这种行为,要放在门风较好的家庭,必然会被乱棍打死的,这可算是恶奴欺主了。
苏泽峰双眼一转,倒是对陈昆山的意思猜到个七八分了,右手胳膊用力的一撞桃瑶,将她从痴迷中唤醒,才道:“我说贤妹,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一点小挫折便让你就此沉沦,变得如此不堪了?那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桃瑶听罢,突地浑身一个激灵,瞬间醒悟了过来,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尴尬,但这倒也怪不得她,毕竟嘴上虽然说得好看,但这凤来楼可是她在异界的第一份产业,就此分给别人,心中难免不甘愿。
苏泽峰见她醒了过来,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桃瑶叙述了一遍,静静听取着她的意见。在他心中从遇到桃瑶开始,她便一直扮演着奇迹的存在,如果这件事没有她拍板,他虽然也会那么做,但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既然如此,那就按陈昆山的想法做吧。毕竟现在也别无他法,不如就破罐子破摔了,赌一赌又何妨。”桃瑶低声道,脸上微微一笑,已恢复了以往的洒然,想到刚才之事,心中不禁暗叹:“心中一件物品,一旦你看得过重了,那么就离怨念不远了。”
苏泽峰听罢,会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那送茶水的小厮身旁,轻轻嘱咐几句,挥挥手暗示他可以退下了,自己端着茶水盘,朝凤来楼走去。
双眼的余光不住的盯着苏泽峰的背影,陈昆山的猛地眼中爆发出一股惊喜之色,他明白苏泽峰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桃瑶也是盯着苏泽峰的背影,她知道,她在赌,赢了,今天起,这凤来楼便是她一个人的天下,输了,那么今天起,凤来楼便没有她的立足之地。或许有人认为她不拼也行,这样最少还有一半的凤来楼,然而,这样的伪安稳根本丝毫不符合桃瑶的性格。
对于这事,轩辕逆倒是显得无所谓,站着场中悠闲地闭着双眼,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只不过双眼中不时闪过的一抹厉芒,却是出卖了他,显然他也在关注的这件事,好看的小说:。
不一会儿,苏泽峰便已经归来,手中的盘子上,端着几杯茶水,一一分配之后,将最后一杯,递到了陈昆山前面。
陈昆山双眉一笑,喜滋滋的接了过来,轻抿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我方尝一口,便觉得文思如泉涌,待得我写完之后,再好好品此好茗。”,说着,右手一运,挥笔即写,一首七言诗,一蹴而成。
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朗朗念道:“本是清白薄命身,何苦染得万般颜。笑叹随波未知落,五味原在一杯中。”
“好好好,好一句笑叹随波未知落,五味原在一杯中。《道德经》曰:“含德之厚,比于赤子。”,其中这赤子,便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此诗无疑与此有相通之处,讲的是婴儿本如纸白,奈何造化弄人,随波逐流,待得成年,本性已失,沉沦外物,被外物所同化了,变得再无之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