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沫若听到洛雪雁的话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反驳,就见到了站在洛雪雁身后的人,他的面容较之前,更为冷峻骇人,
沫若平稳了心绪,柔声道:“希望雪雁姑娘说话放尊重一些,公子在我们的心里就是天,哪怕雪雁姑娘不喜欢…”
正当洛雪雁诧异沫若怎么会突然转性时,身后响起了叶赫墨胤的声音,令人如置身冰窖,“沫若,你话多了,”
但见沫若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洛雪雁不禁冷笑,只觉得这人虚伪极了,呼出一口浊气,再不愿搭理任何人,这便转身要离开,
只觉一股冷寒之气袭身而來,洛雪雁敏捷的转身,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呆愣的盯着指在自己喉间的寒剑,不可否认心头一阵轻颤,只感觉眼前发黑,晕厥感袭來,不知怎么的便笑了,
“曾记得,安霆侯许诺雪雁,要教雪雁习武,今日这是要兑现承诺,只是这剑法着实有些怪异,安霆侯不会不晓得,这样的招式,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人吧,”
叶赫墨胤将洛雪雁眼底的受伤看尽,亦将她那若有若无的笑意看透,可心底对她仍有怨,她真的那么不屑于他吗,“可以,本侯今日教你剑法,从此互不相干,”
好一个互不相欠,说的倒是坦荡,“可是雪雁偶感风寒,今日不适合习武,”
叶赫墨胤见她吝啬到都不肯看自己一眼,更是怒火中烧,在方才听到她说染了风寒,而生出的疼惜之情也瞬间消失殆尽,他讨厌她那清冷的模样,
上前一步,霸道的拉住了洛雪雁的肩胛,冰冷的声音吐在洛雪雁的脸上,“沒有什么不适合,本侯教你习武,是你几辈子修來的福气,”
洛雪雁想要躲开,可魔鬼就是魔鬼,谁又能从魔鬼的手中逃脱,“我不学了,请安霆侯放手,”
“不可能,你不学也得学,”叶赫墨胤的眸子里含着几分邪肆的笑意,洛雪雁只觉得自己就是他手掌心的玩物,而他却玩味的看着玩物是如何垂死挣扎,
叶赫墨胤以内力传音给沫若,命她先去收拾行李,随即拖拉着洛雪雁大踏步的向林苑处走去,
“叶赫墨胤,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霸道,放开我,你个混蛋,说什么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都是谎话,”此刻的洛雪雁就像是讨糖吃的小孩,
沫若努力的压抑自己由心而生的嫉恨,却终究隐藏不住,这个雪雁,根本不懂公子的心,不特别的话,单凭方才说的那句话,就足以令公子杀一百次了,她倒宁愿公子能这般霸道的对待她,
“你讨厌她,对嘛,”沫若错愕的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女子,
月蝉,沫若掩下心事,唇角轻扬:“你还活着,”
“月蝉毕竟是沫若姑娘带出來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沫若上下的打量着月蝉,啧啧了两声:“这泽国的行馆,还真是什么人都能來呢,我可真要感叹这世界小了,一个你,一个雪雁姑娘,有点儿意思,”
而今月蝉不是沫若的人了,对她说话也不再客气,半讽刺道:“雪雁姑娘,她的身份可不简单,泽国唯一的皇族公主,不知道吧,”
果真惊到了沫若,月蝉笑的越发灿烂,难得的见到一向淡定的沫若,会露出惊愕的表情,沫若敛下眸,在心底打着什么小算盘,
“昨日我还瞧见安霆侯在大庭广众之下,视若珍宝的抱起了洛雪雁,她是泽国的公主,身份高贵,不难保她们会联姻吧,不知到那时候,是否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沫若到现在才明白月蝉的來意,伸出指若白葱的手,理了理鬓间乱了的发,笑道:“像你城府这么深的人,留在寄锦馆,我还真是要担心了,我只管侍奉公子,他娶谁与我无关,而且,他不可能娶洛雪雁,”
最后一句沫若凑在月蝉的耳旁一字一顿的说出來,杏眸里神采飞扬,
“可是依沫若姑娘的手段,怎么会允许这种隐患存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随着沫若的质问声,月蝉凑在她的耳旁说了一番话,一语罢,沫若犹疑着看了眼月蝉,随即笑了,
林苑深处,叶赫墨胤执剑缓慢而又连贯的打了一套剑术,洛雪雁愤愤不平的随他练习,却时常跟不上招式,眼见叶赫墨胤的脸色越发阴沉,洛雪雁也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练武的料,
只觉得这步法凌乱的可以,剑式更是变化多端,她又怎么可能记得住,最终将代剑的树枝扔到了地上,“你故意的是吧,教我这么难的武功,是想看我的笑话,”
叶赫墨胤漠然的看着她,冷笑道:“本侯还沒不耐烦,你就放弃了,就这样还想习武,简单的,你会,别人也会,遇到危险,又如何自保,”
明明是你逼我习武的,“要不你就教我轻功吧,”
洛雪雁眸光莹亮,有些小欣喜,她最羡慕的就是会轻功的人,那样晚上的时候,可以飞到天上,近距离的看看夜空,可惜洛雪雁无限的遐想被叶赫墨胤泼了一盆冷水,
“轻功,笑话,本侯当真怕哪日江湖中传來一句话,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