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到了最后一步,鹰钩修士和浑身漆黑的人影四肢胸膛已经全整的融于一体,原本大写身号的漆黑人影也似是收缩了般,毫无突出的痕迹。
一人两头分离,面面相对,一张狰狞嘶吼充满了不甘和狂愤的漆黑面孔,却是无济于事,一张噙着冷笑和难以掩饰欣喜的鹰钩面孔,眸光闪动,若有所思的想着今后要如何扬名立万。
林云在脱身的刹那,便将两滴泪药分化成氤氲雾气,将那滴蚀骨毒液死死地陷住和禁锢,犹如被无数道绳索捆绑,有溶解的趋势。
而那两位被林云当作刀使的倒霉蛋,也在慌忙中嘶吼怒骂着,祭出法宝将漫天斩来的半透明风刃阻挡在外。
“渊哥……”突如其来的风刃再次打断了汪妙儿的投掷动作,使得她夹在葱指间的晶莹玉珠再次停当下来,惨白如纸的俏美面容挂满了紧张之色。
缺失了四人供应的暗红色光罩越发得不稳,滚滚黑雾中传来鹰钩修士的讥诮的嗜血言语让众人心头一惊,处在风刃攻伐下的中年道士和俊秀男子手脚瞬间冰冷,连最后的一丝希冀都破灭成虚幻。
汪妙儿的俊美情郎额头沁出层层冷汗,如滂沱大雨临身,急速转身,对于铺天而下的风刃也是不管不顾,用处他体内所有的剩余气力,朝着汪妙儿激射而去,准确的说是冲着那枚晶莹剔透的玉珠而去。
亏得这位汪家老祖看重和疼爱的痴儿一往情深,到此竟是痴心的认为那俊美男修是为护他而来,无力的双臂张开迎了上去。
然而,滚滚黑雾中传出的话音听似慢悠悠,实则语速极快,仅是林云动身并突袭中年道士两人,想要分散他心神的刹那里,便传到六人耳中。在话音落罢之际,那悬浮在众人体内的黑色墨水滴发生了和青年修士类似的情景。
黑如墨的蚀骨毒液恍似得到了命令的机甲傀儡,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后,瞬间化成一蓬黑雾,尽管众人在第一时间里用体内灵力将之重重包裹,但那如箭矢的细微不可见水珠似是毫无阻碍的冲破阻障,落击在几人身体的每一处,其他书友正在看:。
同样的针刺痛感,同样的墨色黑斑,密密麻麻,像是飘落进墨水的纸张,快速渲染开来,紧接着一张张惊恐的面容凝固,噗的一声轻响,化成黑血雾飘洒,青石台上符文大盛,恍若一头头饥饿而残暴的凶兽,将飘洒下的血雾一滴不剩的吞进腹中。
此间,唯有两人未未出现预料中的血与骨纷飞的凄艳画面,林云和那名汪家的俏美女子。
漆黑蚀骨毒液在得到命令的同时,便在林云体内滴溜溜的旋转起来,但下一步化成的无数箭矢却是如钝剑削铁,无济于事地陷于其中。
至于汪妙儿则是眼睁睁的瞅着那张苍白和覆满无尽惊恐的面孔化成一蓬飘洒的黑血雾,其样子是说不尽的凄美,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手头还有一件保命法宝。不过万幸的是,那颗晶莹如珍珠水钻的玉珠似是有了灵性,在蚀骨毒液爆发的瞬间,便挣脱那如玉的两根葱指,化成一道白色流光冲进她体内。
不知道也无暇顾及只有一面之缘的汪妙儿,林云见体内场景,心头暗暗地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偏转过头,向着鹰钩修士的方向瞅了一眼,一丝惊愕与悚然在瞳孔中闪过。
吸摄了几人的血肉骨骼,青石台上光芒再盛三分,倒扣如碗状的光罩也完全地转化成妖异的黑红色,几乎于一瞬间,那倒扣的光罩便如收敛而起的帐篷,从下往上的倒卷,转眼间就凝成一滴婴儿拳头大小的液珠,将弥漫的黑雾吸摄而入,通体漆黑色。
漆黑液珠落在一人两头怪物的手掌上,高挺着鹰钩鼻的面孔眉宇轻皱,似是分量不足,抬头瞥了还未形神雾化的林云和汪妙儿一眼,露出种讶然和玩味的味道,随即便是越发嗜血的残忍。
林云的下意识回头和鹰钩修士的抬头一瞥相撞,脑海中像是被狂雷轰击,竟是产生了刹那的空白,继而将泪药蕴积下的灵力倾然地灌输进脚下的翠绿叶子上,一种熟悉的痛觉再次袭击脑海。
然而林云已经来不及发出苦涩的笑容,鹰钩修士嘿嘿冷笑,两只黑漆漆的手臂朝着林云和汪妙儿方向伸去,一股磅礴的吸力爆发,无论是迅猛发力的林云亦或者是处在呆愣和凄然中的汪妙儿皆是被拉扯了过去。
林云只觉得后背像是被嵌进一条不可能挣脱的铁锁,身行一顿后,下一刻他眼前的场景就转化成一张鹰钩鼻高挺,肤色黝黑如煤的可怖面孔,枯槁的掌指若铁钳一般,死死地卡住两人的脖颈。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老夫太小看你了,论心智和胆量都足以做老夫的弟子,可惜了!”
鹰钩修士似是惋惜般的哀叹一声,能够抵住他蚀骨毒液的法宝不多,汪妙儿能获免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但那颗珠子是蕴在体内的,难以收取,不过林云却是大大超出料想。
然而林云的反映却是让他蓦然变色。
“前辈,被人纳于体内,你怎能屈服和心甘!”
林云未理会鹰钩修士的玩味言语,转向已然停止嘶吼和反抗,面容隐在蓬乱头发中的面孔,竭斯底里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