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见方的密闭空间里,血腥气息充斥,翻滚的浪涛渐渐平息下来,似是没进了四周坚韧的花壁中,唯有两具被染成殷红色的尸骨架横陈,和散落的三个储物袋以及内敛青华的绿锈鼎耳。
一张鬼脸悄无生机的在某处花壁角落里浮现,面容狰狞,恍若是挣脱地狱的枷锁而行来的阴鬼,独有的一只血色眸子缓缓的扫过狭隘空间内的尸骨架和古朴无华的铜锈鼎耳。
似是在皱紧眉头,神情中布满了疑惑之色,可能是限于灵智的原因,这种若有所思在片刻后就从鬼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股悚然之色自望着那满是铜锈印记的鼎耳的目光中闪过,这个应该就是所谓食人花的花芯的鬼脸,生出一丝惶恐,使得它本就狰狞的面容越发的可怖了。
看着之前让它心悸异常的古朴鼎耳,而今却是和它身旁横陈的没有丝毫生机的尸骨架相似,感受不到丝毫的威胁,似是刚才所散发的蒙蒙清辉只是它的一种错觉。
血色的眸子微转,旋即将这个对于二阶植物妖兽来说犹如登天般的难题舍去,欢喜的神色在其嘴角勾起一丝让人惊悚的弧度,将视线停留在两具刚刚“出炉”的尸骨架上。
食人花生性喜食修者精血和肉骨,这是它们成长的主要途径之一,也是最大的爱好,难以想象一株像雄狮猛豹似的植物,吃人不吐骨头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鬼脸仔细而认真地从每一寸花壁上扫过,再次确定,在它胃肠内已经找不到丁点的呼吸和生机,舔了舔血红的唇角,幻想着几乎将要忘掉味道。
“难怪找不到花芯所在。”一丝神识似是嵌进在鼎耳铜刻中的铁丝,没有引起鬼脸的丝毫注意,瞅着小心翼翼地在花壁上游动的鬼脸,林云低声叹息道。
花芯便是食人花的妖核,同样是它的最大弱点,若是白发老者能够及时发现其所在,也许不会沦落到现今的地步。
一枚漆黑无光七寸长钉隐在幽暗的角落里,似是一条毒蛇在伺机而动……
……
变化发生的突如其来,以至于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下,林云和黑白两位老者以及铺展起来有房屋大小的花面都消失地无影无踪,独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孔洞,其他书友正在看:。
望着前方空荡荡的断崖,隐在氤氲中的姚雪和白衫女子皆是一愣,这个结果明显是出乎了两人的预料,让她们一时间不知所措。
姚雪娇媚的面孔上产生一丝慌乱,袖中的拳头捏地紧紧的,掌指间也沁满了冷汗,而这种突兀的紧张和忧心甚至连她都不明白是由于什么原因造成的。
而她身旁的白衫女子却是情绪复杂,神色难辨,不过这种复杂和难辨在持续了短短地一瞬后,便被一种酷残甚至有些畸形的兴奋取代。
一丝不加掩饰的激动在眸瞳深处闪过,使得她身上的灵气波动出现了明显的异样,若是换在变故发生前,姚雪必定能够感应到,现在却是恍若未觉。
偏转过头,白衫女子的目光落在右侧前方的妩媚身影上,一道凌厉的杀意在眼眸弥漫,内心冷笑了两声,翻涌着灵气的手掌轻飘飘地落在姚雪后背上。
“砰”
看似柔若无骨,轻盈若落叶飘洒的白皙掌指落击在姚雪背脊上,却是发出一道铁锤撼地的沉闷声响,妩媚身影犹如断线的风筝,飞出数丈远。
“噗”
重重地落在黑漆石岩上,姚雪背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犹如地火炙烤的疼痛感,五脏六腑似浪涛翻涌,忍不住喷出一口淤血。
“真是没有想到,岳阳宗的出名媚人竟然和一个无背景和出身的毛头小子有染,看来是动了真情!可惜了。”
白衫女子把玩着落在手头的那枚晶莹剔透的月华珠,略显尖细的阴柔声音缓缓地响起,似是惋惜似的摇头叹息。
姚雪面色苍白如纸,白衫女子的一记偷袭让她提不起丝毫的灵力,艰难地将唇角流出的一缕缕血迹擦拭掉,冷冷地提醒道:“是他救了你的命!”
“救命?”闻言,白衫女子微笑的面庞彻底沉冷了下来,近乎疯狂地用一种金属摩擦的尖锐嗓音嘶吼道:“是他们彻底地毁了我,现在我不过是拿回我应该得到的!”
“你到底是谁?”看着白衫女子在瞬间狰狞起来的面容和眼眸中腾起的仇恨花火,姚雪眉头微微颦起,冷声问道。
对于姚雪的冷声询问,白衫女子恍若未闻,望着林云被吞噬的方向,恨恨道:“锦绣前程却是被他们两人毁的一干二净,沦落成众人的笑柄。”
“我原本是在准备杀了他之后,自灭生机。哈哈…想来是上天的体谅,竟让我亲眼见到了如此逆天的媚功法诀,重拾起原本湮灭的希望。”
白衫女子将目光从崖壁边上的石孔洞上挪开,用一种希冀的眼神望着不远处的妖艳身影,失控般地大笑起来。
“你是……严阳!”姚雪震惊,嘴唇发颤道。通过白衫女子身上的浓浓恨仇以及言语中的破绽,不难判断出她的身份。
白衫女子阴恻恻地轻笑,尖细的眉头稍挑,阴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