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成一条缝,身后还有一个绿衣的青年相随。
正是林源和林生,只是不知道二人是碰巧遇见还是有意赶来。
“哼,你不再勤园收拾你的花花草草,到这里来作甚?”见到不远处乐呵呵的林源,严丰瞳孔微缩,冷哼一声,询问道。
刚才的那道白光就是出自林源之手,刚才的那一掌,虽然不是用尽了全力,但林源能轻易的化解,说明其法力还要在他之上。
“你这老家伙,刚一见面就拉长了驴脸,跟我欠你钱似的。长老们又没有将这竹叶谷封给人,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
林源微笑着骂了一声,挺了挺胸膛,脸上挂着一副戏谑的表情。
“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这个小子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辱了老夫的尊严,今日要让他血溅当场,以正宗规!”严丰脸上依旧是怒气冲冲,冷冷的说道。
在两者谈话的时候,林生抬手一引,将卡在林云身上的灵剑拔了出来,随后取出两张符箓,上面描刻满了符文,如鬼画符般,贴在林云的伤口处。
骨头中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鲜血顿时止住,传来的伤痛也轻了许多,林云正要开口,却被林生的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假正经了,还以正宗规,虚伪!”林源摸了摸下巴,似是好奇的打量了一遍面前的严丰,调侃道。
筑基期的修士难得一见,而像林源这般老而不尊的更是罕见,所以山谷中的弟子屏气凝神,静心的观望。
“你是要插手了?”严丰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浑浊的老眼变得清亮,望着对面的林源,皱眉凝声道。
“插手不插手的另说,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林源摇摇头,叹息一声。
说话间,肥厚的手掌轻拍在旁边站立不稳的青年肩上,雄厚的灵力滚滚的灌注进那干涸的身体里,让钟一鸣苍白的脸颊上涌上一丝血色。
“咳,咳,多谢师祖出手相救!”恢复了一些的钟一鸣,干咳两声,对林源躬身,感激道。
“嗯,不错,我勤园恰缺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当下手,你正好合适,就过来帮忙吧,其他书友正在看:。”林源捏了捏钟一鸣的身骨,做出一副沉吟状,点头说道。
“师祖能收容弟子,弟子感激不尽,不过……”闻言,钟一鸣脸上涌上一丝喜意,随即皱眉,目光瞅向不远处的严阳,踌躇道。
“放心,谁敢动我勤园的人,老子就剁了他!”林源截住了钟一鸣接下来的话,脸上的笑容骤然收起,狠狠道。
“林源,你放肆!”
林源这种旁若无人的举动和话语中的暗指,让严丰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原本凹陷在眼眶中的眼珠险些瞪掉。
“呸,在岳阳宗能斥责老子的人不超过十之指数,就凭你也配!严丰,你也不打听打听,你那子孙在宗内的恶行,若是碰在我手里,早就将他毙了,也不会轮到现在!”林源没有了起初的温和,透漏出筑基修士的威严,冷冽的话语将严丰震了震。
语气微顿,斜瞥了一眼地面上不省人事的严阳,一脸的惋惜之色,啧啧道:“想必以后是没有机会了,还岳阳宗一个清静。”
“宗有宗规,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林源的一句“不超过十之指数”,似是一盆冷水,将火气冲冲的严丰泼醒,能够感应的出来,他并没有撒谎,说话的声音也渐弱了下来。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长老堂里见吧。”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那双绿豆大小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最后落到陶心身边的华柔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过头,对着严丰似是不满的小声说道:“一个不争气的子孙也值得你大动肝火,我看你年轻力壮,要多少没有,呶,这个就不错,要不要我给你搭搭线?”
虽然是低声细语,但仿若在耳边诉说一般,谷中百十来号人,尽听的清清楚楚,紧紧咬住嘴唇,忍俊不禁而不发的样子把脸憋成猪肝色。
从鼻腔里发出一道冷哼声,严丰大袖一挥,卷起地上昏厥的严阳和吴洛,化作一道虹光,几个闪烁间,消失在夜空里。
林源的戏语令华柔那张普通至极的面颊升上一片红晕,在筑基修士面前,变得不知所措,片刻后,告辞道:“弟子拜别师伯!”
“等等,老夫费力替你说了这么好的一桩媒,也不能白干了。那就将这个女娃娃给我吧,勤园正缺人丁,任重而道远啊!”林源摆手,沉声道。
话落,也不理会华柔的反映,抬手将陶心给卷了过来,送到了钟一鸣的身边,两人双目对视相望,会心的一笑。
华柔皱眉,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说什么,收起手上的绳索,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了远处。
“站住,辱骂了我勤园,输了比斗,还想一走了之,给我跪下认错!”陡然间,林源一声乍喝,抬手一道亮光射向人群中央。
被斩下双耳的王海,只是皮肉伤,并没有受到根本性的伤害,对于修仙者来说,算不了什么,只是他意志太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