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头如同一弯新月,由头至尾都上了金漆,挥舞间隐约有一道道的金光闪现,而向咫的一双天陨掌,上下翻飞,每次施礼,掌心都有一层淡淡的赤红火焰隐现,两个人这一缠斗都一起,金光火影上下起伏,接连不断,黑暗中,就如同一团绽放的烟花一般,煞是好看。
又斗了片刻,常锦宽的额头便开始渗出汗水,手上的招式和脚下的步法也都微微有些放缓。
“怎么?累了不成?”向咫语带讥讽的说着,虽然他的年纪比常锦宽要大上三十几岁,但此刻却是越战越勇,眼见着对手的额头有了汗珠,更是一连几掌,把常锦宽逼退了四五步。
“相公,我来助你!”看到自己的丈夫渐渐不支,杜凤芝用尖细的嗓音喊了一声,把手中的单手钥“回丘”一摆,便打算上前助战,可是脚下刚一动,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杜凤芝,凭你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怎么还要以多欺少吗?还是我来陪你走几趟吧!”冥雀面带冷笑,一手在前,一手反背在身后,一袭淡青色的长衫微微随风飘摆,那份潇洒,看的杜凤芝为之一愣。
“你是什么人?”杜凤芝说着,目光注视着冥雀英俊的脸,心想这人看起来不多三十几岁的年纪,看刚刚的身法,放眼武林,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于是把手中钥在横在胸前,暗自加上了小心。口中却依旧带着轻蔑的道,“你小小年纪,也打算和老娘动手?活够了是不是?”
“呵呵,这话说的有些早了吧?”冥雀依旧不改平日的沉稳气质,只是一双剑眉却微微的皱着,说着话,伸手中腰间抽出了一把五尺长的软剑。此剑名曰灵言,是他的师父长灵子虞锋笑亲手为他打造,在他艺满下上时送给他留作纪念的。
冥雀刚刚降生在这世间,母亲就因为生产时失血过多而离开了他,他的父亲也在他三岁的时候,到山里打猎,一去不归,那以后,他就和祖母两个人相依为命,不幸的是,在他七岁那年,祖母也因病故去。幼小的冥雀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仅有的两间家宅变卖,给祖母买了棺椁,又找人帮忙下葬,之后,他每天就在街上沿街乞讨维持生计,直到后来,他九岁的一天,虞锋笑在街上遇见他,可怜他的身世又觉得他天资聪颖,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才把他带回幺儿山,教他习文练武,成就了他今日的一切。
两年前,恩师长灵子虞锋笑驾鹤西游,那之后,冥雀就把这把剑取名为灵言,并把它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两年间,除了想念师父的时候拿出来细细擦拭之后,再练上一趟剑法之外,平时不管执行什么样的任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他都舍不得用这把剑,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抽出这把剑,冥雀的心里便似乎有了一种寄托,仿佛是师父在同他并肩作战,他更相信,师父的在天之灵,可以保佑他,保佑他身边这些他想要保护的人。
“在下冥雀,领教杜前辈的绝学!”看到手中的灵言剑,恩师虞锋笑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脑海中,冥雀上上下下,仔细的把剑身看了一遍,然后对着剑身上反映出的自己微微一笑,才把剑一抖,剑尖指向对面的杜凤芝。
“哦,我说怎么这么年轻便有如此的身法,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暗卫首领冥雀大人,哈哈哈!”杜凤芝一声狂笑,可是笑声刚发出一半,脸色忽然一凝,换上了一副哀伤的表情,“哎,可惜你年轻有为,今日却要死在这里。”
“呵呵,未必吧!”冥雀苦笑着,实在不愿意再和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多说,脚下踩着七星的步法,手中灵言剑轻轻一摆,软弱的剑身抖动间,十几个剑尖一起刺向杜凤芝。
“好剑法!”杜凤芝由衷的赞叹一句,看到冥雀的剑招,心中又是微微一震,知道对方不仅仅轻功了得,剑法也不容小觑。赶忙把手中的回丘钥一摆,从十几个剑影中穿过,钥尖直刺冥雀握着剑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