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步伐的慢慢靠近,影姿的心头也越发紧张起來,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父亲了,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和他畅所欲言,把这些天來无处倾诉的苦闷和思念全都抒发出來,她真的忍了太久,心中的苦已经快要将她淹沒,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疯,
可转念一想,她却悲哀的发现,她根本无法对父亲做任何倾诉,因为,她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与父亲串供,因此,他们一见面就要谈案子,根本沒有时间话家常,而且,这次串供的要求非常严格,他们对所有问題的答复必须完全一致,只有这样,才能免去对方的怀疑,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决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
她坚定了信念,心头为即将到來的挑战紧张着,见到父亲她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又将如何向他开口解释他们的计划呢,更重要的是她要怎样让父亲记住他们之间的串供呢,一系列的问題萦绕在她的脑海,让她陷入了一片混乱,
霍东陵的手仍旧放在她的腰上,她不知道进入监狱后,他是否仍旧会保持着这样的亲密,
如果他不放开,一直跟着她,那她就只能盯着父亲看,任何信息都无法透露出去了,
她在心中不断地祈祷,希望他能适时地止住脚步,可那坚定清晰的脚步声却根本沒有要停下的趋势,
随着距离的渐渐拉近,影姿心头的希望也越发渺茫,霍东陵若真的跟进去,翻盘的希望根本就是零,
要是能借故将他支开就好了,影姿在心中疯狂地想着对策,
“好了,到地方了,门已经被陈警官打开了,你进去吧,”正当她陷入一阵焦灼之时,霍东陵却突然止住了脚步,无比体恤地将手从她腰上移了下來,
“你不陪我进去吗,”她心中虽已惊喜万分,但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脸的疑惑,
“不了,你们父女两话家常,我跟进去不合适,”他眼角带着宠溺的笑,无比理解地说了一句,
“嗯,真的不进去,”她嘟着嘴在他胸前蹭了一下,似乎很渴望他能陪同她一道进去,
面对她的撒娇,他仍旧坚定立场,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你不去,我就只有自己进去咯,”她装出一脸不情愿,依依不舍地冲他挥了挥手,孤身一人进了监狱,
一踏入狱门,她就感受到了一阵阴森的气氛,她无法想象,一向生活优渥的父亲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将会是怎样的痛苦和煎熬,
她提前一步來到了电话台前,翘首以盼了好久,父亲才在警官的押解下,出现在隔离栏对面,当他第一眼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甚至沒敢认,她无法将面前这个形容枯槁的男人与一向精神威严的父亲联系到一起,
她远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还未开口,泪水却早已泛滥,
而对面的廖正国,在见到女儿后,毫无生气的眼神中,终于染上了一抹神采,
“影姿,”他老泪纵横地呼唤了一声,影姿已经抽噎地无法说话,平复了半天,她才指了指对面的电话,示意父亲拿起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