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放开我。”预感到了事情不妙。影姿用尽全力挣扎了起來。
“影姿。我求你别动。你本來就该属于我的。而现在却对我这般抗拒。你知不知道我内心有多痛。”徐仁峰的力道依然强大。但语气却是近乎乞求。
“徐仁峰。别再以爱当幌子了。是你不要我的。怨不得别人。”他今日旧事重提。让影姿结痂的伤口再度溃烂。似乎只有以这种歇斯底里的方式。才能表达出她心中的痛楚。
“不。不……”徐仁峰始不愿相信自己的残忍。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他眼底的神色渐渐涣散。只一个劲摇着头。无力地否定着。
“影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反复地向她诉说着。忽而垂下头。将自己埋进了她的胸前。
“影姿。求你相信。这并非我的本意……”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影姿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向无懈可击的徐仁峰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似乎这样的接触还不足以满足他的渴求。他奋力地在影姿胸前磨蹭起來。试图攫取着更多的温度。在她身上找到救赎之道。可这样的动作却令影姿百般不适。她抗拒地皱起了眉头。偏偏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他束缚着。根本无法反抗。
威胁在慢慢迫近。影姿闭上眼睛。艰难地下定了决心。正当她准备与徐仁峰同归于尽的时候。耳边却传來了清晰的敲击声。
这无疑给黑暗中的她带來了一抹希望。她忙不迭睁开眼睛看向了车窗。此时。面前出现了一张儒雅而清秀的脸。徐仁峰显然也注意到了车窗外的景象。面对那张脸。他只得被迫放开了影姿。稍稍收拾了下挫败的心情。便将手伸向车体侧。缓缓降下了车窗。
“徐仁峰。一切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从称呼上可以判断男子与徐仁峰应该是熟识。即便是这样。他却尽职地切入了工作话題。并未与他进行闲聊。
“现在就行。”徐仁峰看到眼前的男子露出了一丝尴尬。他匆忙应了一声之后。转而又将目光投向了身旁惊魂未定的影姿:“影姿。待会儿这位律师会跟你交代几个问題。出庭之时。你照着回答就是了。”
“出庭。”影姿露出了一脸讶然。她对徐仁峰的所作所为似乎越來越迷糊了。
“先下车吧。”正当影姿陷入思考时。窗外的年轻男子发话了。
“对。影姿我们先下车。”听了男子的提示。徐仁峰也赞成的跟了一句。
影姿虽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心存疑虑。可一想到这是可以搭救父亲的唯一希望。即便是剑走偏锋。她也不得不尝试一下了。
其实。她一早就洞穿了父亲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事实。可看着徐仁峰信心满满的样子。她还是带着侥幸的心理跟着他进了校园对面的会所。
进入了房间。影姿刚坐定。徐仁峰连忙向她介绍了起來:“影姿。这是罗华。大我们两届的学长。当年就是名震一时的才子。现在是学校法律系最年轻的博导。伯父的案子我已经全权交给他受理了。他现在有几个问題想要问你一下。”
在徐仁峰的引荐之下。影姿紧张地抬起头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可一瞥到他的眼神就让她心中一阵不寒而栗。甚至于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都变形地扭曲在了一起。
“廖小姐。别紧张。现在沒有外人在场。所以您无需顾忌。也不用考虑趋利避害。如实回答就好了。”
他显然是看出了影姿的紧张。例行公事地安慰了一句。可这句安慰非但沒能让影姿的症状有所缓解。反倒让她的情绪越发焦虑起來。
“廖小姐。请问一下。您与霍先生是否已经发过性关系了。”
影姿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儒雅的男人一开始竟然就问出了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題。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变态。
他的目光如同他的语言一般犀利。冷冷地注视着影姿。一动不动。那模样。分明是在在向影姿下通牒:回答我。
影姿看到这个目光莫名地就产生了抗拒:“对不起。我不舒服。先走了。”她说了一句。也不理会他们的意见。直接起身。就要往门口走。可她还未來得及迈步。就被一个胸膛挡住了去路。
影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话语中生出了几分恼火:“你什么意思。别忘了。官司在我身上。我想打就打。不想打随时都可以撤销。”
“我只是想提醒廖小姐。别仗着别人对自己的喜爱就这样为所欲为。就算是强留。这几十分钟的时间。相较于别人数日的付出也不为过吧。”
“我怎么样不需要你來管。我得提醒你一句。限制他人的人生自由是犯法的。哦。对了。差点忘了。罗大律师您是懂法的。那不好意思。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影姿遇强则强。毫不留情地反击了回去。
罗华在圈内一直是以冷酷手腕著称。从未有主顾敢悖逆他的意愿。偏偏今天遇到了这么个角色。倒噎的他说不出话來。刁钻。蛮横。这是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所有印象。依照他自己的标准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