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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歧之一时尴尬,拉着顾琉萦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开来。
顾琉萦再次转过身寻找起纱布来。
待她找到后强自平复好心情,嘴角挂着微笑来到安歧之身边。顾琉萦蹲下身仔细查看安歧之的伤势。
她没想到她那一脚踢得如此之狠,安歧之的刀伤完全裂开了,里面的血肉都已模糊不堪了。
顾琉萦本想抬头看看安歧之的面色如何,但一想起刚才的事便没了勇气抬头。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说他现在只是一个病人,如此而已。
有些东西,或许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已经在开始发芽了。
安歧之今夜反倒不想笑了,第一次他想把自己的面具在外人面前卸下。他描绘着顾琉萦的身形,柔声问道:“你累吗?”
顾琉萦一怔,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答非所问道:“一看你这粗简的包扎手法便知你是自己包扎的,这样的包扎手法虽然可以止一时的血却不利于血液流通,包扎太久反倒不利。”
顾琉萦边说边拆下那已经扎在了血肉里的白纱布,准确来说应该是血纱布。
终究她还是抬起了头,看着他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眉宇间完全没有一点痛苦之色,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难受。
她想,她还是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