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在我从母亲那里刚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想起一件事來。你还记得在高二的时候。你们班的那个谁在那个国旗台前。给我送情书。嘿嘿。记得当时你就站在不远处吧。我以为会是你來给我送第一百封情书呢。结果呢。你竟然沒上來。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都送了99封了。就差一封了怎么就不送了。兴许你送了。我就接受你了呢。”
“送。怎么送。人家是班花。”几个字。白缱绻沒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白缱绻自然也想起当时的那幕场景。还记得从那回去以后。那叫个悲痛欲绝。回到寝室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到了凌晨。还趴在被窝借着小台灯那微弱的光。在日记本上一笔一划的写道:在你和别的女人怡然自得的时候。你可曾知道在你的不远处还有一个我。在痴痴地望着你的背影默默的哭泣...
噗。白缱绻脑袋上的冷汗直冒。年幼无知。真是年幼无知啊。连爱情是什么都沒搞明白。还痴痴地望着。默默地哭泣...
哦。我的天呐。她的过去简直是可笑的不忍直视。
“哈哈。我感觉那个时候我是站在人生的最高峰啊。你说我当时是不是风流倜傥。帅不可挡啊。哈哈。”
刘少峰的笑声很干净很爽朗。要不是唇边那隐隐约约发青的胡茬。她会真的以为面前的这个还是当年在学校把一把吉他弹得出神入化。让整个学校的女生都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后甘愿为他当牛做马的稚嫩青涩的少年。
“我说。这人长大了。外表变了。这性格也会变嘛。你看你和当年一点都不一样了。不但人长得漂亮了。怎么连话也少了。”
刘少峰抱着双肩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缱绻那静若处子的模样。真是难以置信。
“呵呵。都七八年了。你不也变得我都沒认出來吗。”
这是真的。当年他的冷言寡语是远近闻名的。那时候说來也好笑。就喜欢他那不苟言笑的样子。现在他变得热情洋溢。而自己却再也张扬不起來了。
“也是。不过你说。你长得也不错。当时我是怎么就沒相中你呢。”
“那应该问你自己啊。”
白缱绻一点都不好奇。人一般都有对主动倒贴的东西有天生的抵触心理。他拒绝她也是正常。电视上不都这么演么。
只是当年她怎么就不懂得这个近似于常识的道理呢。如果当年知道了。也不至于做了这么多丢丑的事情。
“我觉得我当时一定是定脑子进水了。放着你这个含苞待放的璞玉不要。偏要娶了那个公认的班花。看吧。这才过了几年就离了。”
“额。”白缱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望着水杯发呆。
“怎么又不说话了。我开玩笑的。估计时间倒流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因为在高二的那个晚上。是你去敲的我家后窗户玻璃给我告白的是吗。当时我爸也在。第二天我爸就去找班主任。说要是不把你开除。就得让我转学。”
“什...什...什么。”
白缱绻瞪大眼睛。那叫一个羞愧难当啊。当初丢人的事怎么这么多啊。这么多年不愿意和老同学联系就怕提起当初这些幼稚的事。现在提起。她真是体会到想钻地洞的感觉了。
“哈哈。我就爱看你这幅表情。有意思极了。”
“额。你爸找班主任让把我开除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缱绻声音很小。这毕竟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是吗。
“我吓唬你呢。我爸当时不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嘛。这开除哪是他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啊。首先咱们班主任就沒能同意。对了。不说这个。先点菜。”
刘少峰示意服务员把菜单递给白缱绻。白缱绻连忙摆手。
“我这些年也不经常在家。也沒來过这里。你看这点吧。我吃什么都行。”
刘少峰想想也是。也不再推辞。顺手点了几个小菜。就把手里的菜单一合。递给身后的服务员。扭头对白缱绻说:
“时间还早。我看你也确实不太饿。这个菜我就看着点了。等晚点我在带你上旁边好好吃一顿。如何。”
“嗯嗯。”白缱绻点着头。这样甚好。太客套了反而觉得不自在。有人做决定在好不过。
“什么。她现在正在和别的男人相亲。”
一个男人苍白着脸颊。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拿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尹二少。你刚做完手术。要保持心态平和。不要动气啊。”
旁边身穿洁白护士服的小护士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