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咱隔壁县城的沒家沒业的穷小子。你说人家大老板有权有势的。万一找上门來。我怎么担待的住啊。再说人家是年轻有为的大老板你女儿都看不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人家拒绝了。那我这种虾兵蟹将肯定更入不了她的眼。今天的事情就此打住吧。你们还是托人上别人家里问问吧。”
男人话音刚落地。白母就急忙辩解“不是不是啊。你别听街坊邻居瞎传。那个男人就是之前离异的那个。我们两家已经商量好和解了。所以你不要有此顾虑。再说那个人远在T市也不可能专门回來找你们麻烦。请你尽管放心。有什么问題我们白家一人承担。绝对不会让你有丝毫难做。”
白缱绻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门。客厅里的几个人被这半夜突然的动静惊的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都冲她看了过來。
白色的针织毛衣很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手臂自然下垂。袖子把手指都遮住了。肥腿的睡裤从上直拖脚跟。一头长发就这么服帖的从头顶垂到腰际。偶尔有几缕在发尾出变得毛糙。看上去也只能为她多增添一分慵懒闲适的味道。
她穿着一身宽大的衣服就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门口。所有人都是一愣。
白缱绻此时的脸色看起來并不好看。但她还是主动走了过去。白母尴尬的站了起來拉白缱绻坐下一边小声嘟囔一边忙着介绍。
“静儿。你不是睡下了吗。怎么又起來了。这是隔壁老李家的亲戚小刘。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妈见小刘这个人啊。见识也广。说话也挺好的。心想你天天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看你们年纪相仿就介绍來给你认识认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说说话。什么的权当交个新朋友了。”
白缱绻看着对面沙发上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就这么冷冰冰的瞅着。直瞅的对面的小伙心里直发毛。
“咳咳。静儿。家里來了客人。你应该主动开口打个招呼。”
白母主动开口提醒。同时一双大手轻轻的附在白缱绻冰凉的手背上。白缱绻心中一暖。顺从的握着母亲的手。并沒有抽出來。只是眼睛转向对面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你好。”
男人结巴的也回了一声:“好。好。你好。”
就这么两句你好。空间就这么凝滞了。白缱绻以各种眼神。各种姿态凝望着那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被看的就像煮熟的虾米。脑袋快要深深的埋在桌子底下。
良久。直到男人被看的坐立不安。无地自容。白缱绻这才打算放过他。
“妈。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先聊着。我这身体啊。一直都不太好。人家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啊。你们也不要勉强。毕竟我也是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了。类似冲喜的事情。毕竟谁也不会乐意做吧。”
“什么将死之人。什么冲喜。呸呸呸。静儿。你说这都是什么话。在客人面前你可不要瞎说。”
“嗯。呸呸呸。我就是在瞎说。”白缱绻配合着母亲说完。又转过头“这位先生。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哈。你是同意要给我冲喜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沒沒沒。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需要赶快去处理。这么晚了。再打扰也是不礼貌的。我就此告别吧。”男人被白缱绻的话吓得差点蹦了起來。
“好啊。处理正事要紧。”白缱绻点头如捣蒜。
年轻男人得到赞同。更是猛地一下子就站起身來。临站起身还说:
“叔叔阿姨。你们不要担心。你女儿天姿国色。还在大城市认识那么多商贾富豪。见过那么多大世面。不要担心啊。你女儿肯定能找到比我好的人家的。啊..别担心。”
年轻男人一边说一边趔趔趄趄的往外走。慌慌张张的出了门。连招呼都忘记了打。刚出了门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李婶啊。你说你们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啊。长的脸蛋倒是不错。可是那头发乱糟糟的。连衣服都穿不整齐。细长的脖劲。一眼望去只能看到那两根骨头。再看她那言谈举止。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或者精神上有问題啊。更主要的是。你怎么沒告诉我她瘦的快不成人形了。既然都瘦成那快死的模样了。还相亲干嘛。难不成你真想让我去她家冲喜吗。”
“....养。怎么养。我娶个女人回來是让她给我养孩子的。不是娶回來让我养她的。懂不。以后像这样的女人不要再给我介绍了啊...”
男人打着电话嘟嘟囔囔的下了楼。全然忘了身后那几个完全可以听到的几个人。
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來回的旋转。白父白母急的望着白缱绻都恨不得把刚才那男人的嘴巴给缝上。最后还是白母先反应过來关上了门重新把白缱绻拉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