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聚集效应让她当晚卖出了很多件。
查钱的时候。让她第一次有了满足感。
她开始试着将衣服搭配。甚至。买了一台缝纫机。自己动手改了一些衣服。开始穿自己搭配的服装。亲身宣传的效果出奇的好。
为了提高价格。她甚至在包装上动了心思。一个精致的包装就能提高几十元的价格。
白天去逛贸易市场。挑选过时、布料好、价格低廉的衣服。回到家之后。关上门。根据自己独到的目光进行衣服的二次加工。
裁剪。
缝纫。
在饥饿中叼上几片面包。渴了喝上几口水。创造性的工作让她如此地快乐。偶尔嘴上哼上小曲。苦中有乐。
晚上。天一黑。华灯初上。她就拎了大包小包早早地开张。
清点一下摆出的货品。用手捋正。让衣服看起來更为飘逸。看到自己创造出來的作品在即将到來的夜市上销售一空。她的嘴角微抿。一丝笑意在清澈的眼眸中泛滥。发自内心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一转身。四五个染着红色、棕色及各色头发。带着耳钉。绣着纹身。涂着浓重的眼影的二十來岁的女人挡在了她的眼前。
“今晚开张了沒有”。一个绿色挑染。红色唇膏。着黄色裤子的女人叼着牙签怪声怪气地问道。
她迅速地扫视了这几个“非主流”。步步紧逼的姿态让她下意识地护紧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有她全部的身家。是“地头蛇”。还是李菲儿指派來的踢摊的人。还是來收保护费的。她脑海里迅速地搜索了一遍。把尽可能想到的原因都想到了一遍。虽然还猜测不出具体的原因。但是看來。哪一种情况都不太好。她今晚要悲催了。
“沒。还沒有”。她有些紧张。步步往后退。一个趔趄几乎要将身后的悬挂衣服的衣架碰到。
她的手悄悄地移到手机的附近。准备趁机拨打求救电话。一号键是乔少命令她设置的快捷方式。他讨厌她平时慢腾腾地拨号方式。所以。生硬地要求她设置快捷方式。在黑暗的包里。她不知道按住了那个键。似乎哪一个电话也沒有拨出。
“想干嘛”。她的手被一个头发烫成爆炸式。身材彪悍的女人一把拉了出來。看出了她的动作和企图。几乎不可闪躲地。她柔弱的身子因巨大的牵引力给拉扯到地上。身体撞击到地面的石头上。手臂上的骨头和髋骨生生地疼痛。
手机随即弹出。在幽暗的空气里划出弧度。跌落在水泥地上。分崩离析。四分五裂。诉说着无言的伤。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她厉声面前的这些毫无來头的女人。她们的装扮低级恶俗。带着女流氓的气息。
她挣扎着想站立起來。却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恶俗女”一脚踏在她的胸上。剧烈的疼痛。她轻咳一声。一股咸腥味涌上了喉咙。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抢了我们的生意。让我们沒有钱可以赚”。
“大姐。你把生意都抢了。我们都怎么过活”。
“同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为什么这么紧紧相逼”。她嘶哑着声音企图说服这群疯狂的女人。
第一次。她见识到了女人的彪悍。女人分三六九等。这群女人算是哪一等。难道是九等女人之外。是女人中的极品。
“哼。你是有饭吃了。我们就饿死了”。
“姐妹们。少和她费口舌。把她打出这个区域。我们钱照样赚。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劣质的皮鞋。尖尖的鞋头。细细的高跟如雨般地落下。
她紧紧地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头部。蜷缩着。腰部、肋骨、胸口、腿部…疼痛已分不清來自哪里。一脚紧跟一脚。
“谁來救救我”。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唯独这个声音在热切地响着。透过幽暗的光。无数条腿在她身上践踏着。踢打着。似乎想踢断这个脚下的女人任何一丁点和她们分享这个市场的欲望。
羽月失去了任何保护自己的能力。疼痛在浑身蔓延着。绝望在内心挣扎着。
无休止的踢打终于结束。
“明天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來这个夜市。否则。你的下场比今天更惨”。“撞色女”张着猩红的嘴唇。面目狰狞地吼向地面间或一动的她。朝她身上恨恨地啐上一口。再度威胁她。
围观的人潮散去。沒有人愿意插手这种麻烦事。沒有人阻止这场暴力行为。女人之间的争斗更像是一场闹剧。有人猜测这场争斗是因为感情纠葛。因为。地上这个漂亮的女人生來就是红颜祸水。他们更愿意看到“祸水”的不堪结局。这是他们妄加猜测的结果。然后。将自己的主观臆断强加在她的身上。冷漠而又可笑的社会。
现场一片狼藉。衣服被扔的乱七八糟。还有被践踏的痕迹。如柳的头发凌乱不堪。热腾腾的空气对她沒有丝毫的慰藉。疼痛从肌肤。从骨头的缝隙里。通过敏感的神经一丝丝地传递。令她无法忍受。淤青的手背擦拭了一下嘴巴。猩红的液体在流淌。看到手背上暗红色的血液和身上狼狈不堪的泥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