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1
“冉阿姨,早上好。水伯伯,你这么早就来啦!”
从早班公交车上下来,奚辰满面春风的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她在花圃下的车,笑呵呵的穿进人工园区,同园区里辛勤的园丁们热情的道好。
“小姑娘,你来了。”水伯伯说:“这么早……等会儿要去学校吧?”似有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却又咽了回去。
“别吞吞吐吐的。”冉阿姨性格向来爽快,有话她是憋不住的。“夏少爷今天也很早就来了,还真奇怪呢!他从来不会这么早就来花圃的,而且样子看起来也好奇怪。”
奚辰也有些吃惊,她皱了皱眉,“他人呢?”
“在花圃中心那儿。”
“哦,谢谢你,冉阿姨。还有,水伯伯,你今天看起来很帅。”竖起大拇指,说着又赶紧往花圃中心跑去。那里是隶属奚辰管辖的一亩三分地。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跟黑夜般深沉的侧影。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里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长t恤,露出了夹克一小截。一条黑色的长裤,连马丁靴也是黑色。他,便是这个花圃的主人--夏天翌。
奚辰站在一棵大树后观望了会儿。
眼前这个男生,有着一副白净俊俏的面庞,一八六的个子,棱角分明的眉宇,气质不凡。举止间,却隐藏着一丝冷漠孤傲的色调。
她慢慢靠了过去,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旁,没有说话。
夏天翌似乎没有察觉到奚辰的到来,亦或许是在故意无视她的存在,好看的小说:。他就一直那么站着,双手揣进裤兜里,连头也没有偏一下。
清晨的风真的是有泥土的香味,那么纯净自然;送来的阵阵轻抚中还馈赠了一缕草的清新与花的浪漫。
还是奚辰先开口的。
“你,早上好。”可是,夏天翌没有回答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么早来花圃干嘛啊?你又不用修花剪枝的,不是吗?”奚辰停了停,又等了等,夏天翌还是没有应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花台前边,双眼淡淡的凝视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的是一丝丝游离的迷茫和戚寂。
天空中没有云朵,一眼望去,只有蓝与白的空旷,总是望不到边际。
“你不该进来。”
冷不丁的,夏天翌冒出这么一句话,令奚辰莫名其妙。她睁大眼睛望着夏天翌。冷漠、宁静,好像可以蔓延的寒气,将奚辰从头到脚冻了一番。
“你越界了。”
奚辰眉头皱得更紧了,凹凸的弧线似乎可以夹稳一只墨笔。对于夏天翌的话,她完全不知所云。突然,夏天翌转过身来,却只瞥了奚辰一眼,又走到一把长椅上坐下。
他的语气、他的神色,又变得陌生起来,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般。那种冷淡、那种霸道、那种目中无人,历历在目。他这是怎么了?
还是慢慢的靠了过去,她默默挨着他坐下。半天,努力挤出一丝尴尬的笑。
“前天,我,喝醉了,是你送我回家的吗?谢谢你。”
“不是我。”他毫无抑扬顿挫的淡淡的答。
“可是,妈妈说是一个男生”……“哦,不是你。”
“昨天,你在哪里?”他终于活过来了吗?闭关修炼了这么一会儿,气氛冷到快把奚辰憋死。姓夏的,都这么难缠吗?
“你,问这个干嘛?我……”“回答我。”语气如南极的寒冰,很冷,很轻。
“我当然在家。不然,我在哪儿?”
夏天翌看了她一眼,右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半月,却笑得冷淡,笑得奚辰浑身不自在。他没有说话。
他似乎总是这么阴晴不定吧,谁知道呢?他这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不对劲得很。他对待一个人的态度怎么可以仅仅一天就变得怎么360度大逆转呢?不是已经蛮熟了吗?不是算朋友吗?不是要合作愉快吗?
天知道,夏天翌此时心里在捣鼓些什么?
才顾自浇了浇花,给花台一周的灌木修枝剪干。既然夏天翌不理她,那她也没办法。只好先把本职工作干好,半个小时后还得回学校呢,不是吗?
终于,奚辰忙完了。终于,夏天翌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开始挪动他的根据地了。可是,他却径直往他的布加迪走去,奚辰也跟了过去,时候毕竟不早了,的确该回学校了。
“哐当”一声,夏天翌进了汽车驾驶座,随即关紧了车门。奚辰正好赶上来,他却一启动汽车,将车驶离了花圃,留给奚辰一阵飞扬的尘土。
“喂!喝--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绝代变色龙’这称号实在是太适合你了!坏蛋!”奚辰跺了跺脚,叹了几口气。
那姓夏的家伙,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要上课了,真希望快点来一班公车,说不定赶到学校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