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陶景阳见状,知道肖一诺气消了,忍不住傻笑两声,也摸了双筷子坐到肖一诺旁边,比赛似的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金尔顿酒店总统套房里的内衣派对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才渐渐进入尾声,这群不知疲倦的男女有的搭着肩结伴离开,也有的喝成烂醉歪在沙发角落里,不省人事,更有甚者直接钻进客房,门也不锁便啪啪啪在里面做起了床上运动,
家欢拧了拧发胀的额头,早已沒力气再埋怨自己,更不想多管这些人,爱怎么闹随他们去吧,家欢想着走进主卧,将门锁好,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赵年恩和莫莎莎似乎早已经离开了,家欢感觉的出赵年恩并沒有发现他被催眠,至于莫莎莎,,家欢对她却毫无把握,潜意识里,家欢感觉这个女人隐藏的很深很深,甚至连她看自己的眼神都显得那么锐利,仿佛一瞬间便伸进自己心里,什么也瞒不住她……
司柏宁沿着家欢曾经走过的路线,终于來到甬道尽头,他望着那个金属大门发了一会呆,却沒有像家欢那次一般惊慌失措,而是很快便发现这是一部古老的“电梯”,
十九世纪电磁感应现象未被发现之前,这个世界上还沒有任何电气发明,这一部“电梯”便是利用了莱茵河的水利带动机械來运转,在当时应该算是极为先进的一项发明,
司柏宁走进这个狭小的被镜子包围的六棱形房间,“电梯”受到重力感应,缓缓关上门以飞快的速度向下降落,金属门再次打开时,司柏宁看到一个极为宏大宽阔的大厅,
“裁决大厅,”司柏宁自言自语,想到曾经在全息投影上见到的画面,一股悲悸袭上心头,这里正是当年审判他母亲的地点,也是卡巴拉家族的政治心脏,沒想到竟然就在舍洛克城堡地下,
司柏宁望着拱形的天花板上微微闪烁的星辰,脚步沉重的走向最高裁决人落座的那把巨型椅,高高的椅背上面红色丝绒光洁如新,乌木扶手上雕刻精美的蟒蛇双目熠熠冰冷,仿佛随时都会张开口,无情的将人吞噬,
司柏宁上前,轻蔑的拍了拍那蛇头,仿佛那是个丧家之犬一般,托马斯不在了,这里的一切自然也无法再对司柏宁构成威胁,
司柏宁落手时,座椅忽的发出吱的一声,大厅中央地板上豁然出现一道激光般幽蓝色的圆形光柱,一个圆形金属柱体随着那道光从地下缓缓升了上來,
司柏宁心跳微微有些慌乱,目光紧紧盯着那圆柱,右手下意识伸到腰间握着从家欢行李箱中搜出的那把勃朗宁手枪,
圆柱升到大约十米多高便停止继续上升,一阵机械的嘈杂声过后,金属圆柱开始缓慢旋转,当司柏宁看到圆柱另一侧是一个空荡荡的座椅时,才放松下來,
他盯着圆柱体上缩小了一倍的红色蛇头椅,很明显这是另一个通道,不论通向哪里,裁决大厅里不可能有司柏宁想要的东西,他必须离开,
司柏宁一咬牙坐了上去,循着刚才的窍门,司柏宁轻按下蛇头,座椅沿着顺时针方向旋转之后缓缓沉了下去,本以为这个圆柱体会将自己带到另外陌生的地方,谁知,座椅下沉之后,突然开始高速旋转,司柏宁眼前一片模糊根本无法判断自己身在何处,毫无抵抗的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司柏宁醒來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切恍如一梦,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一时之间无法分辨现实还是梦境,愣了片刻,司柏宁猛然跳下床,疯一般冲进托马斯书房,
书房里依然狼藉一片,满是破败的景象,这不是梦,
若不是梦,那自己又是如何从那个圆柱体回到床上的,
不论司柏宁如何绞尽脑汁,也无法回想起他在座椅下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圆柱体不停的旋转,越來越快,直到他失去知觉……
司柏宁蹙着眉,一种冰冷的感觉袭上心头,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这个城堡里还有其他人,
这个念头一出,司柏宁再也无法镇定下來,心脏在胸腔里仿佛扣下扳机的机关枪一般,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不行,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司柏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