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那样看着我,好奇怪啊!”纯阳扬手在七末眼前挥了挥。
七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道:“是啦是啦,我们的纯阳郡主恢复精神,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还弄成这样狼狈?”
纯阳原本平静的眼神在七末的问题下渐渐失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变得慌乱,语气有些不稳:“是……闻其默……”
好在她还可以将事情完整的叙述出来,大致上七末已经了解事情的始末了。难怪原来追不到闻其默,竟然已经偷偷从这三国交界处绕北边的大峡谷去了处于西北方向的椋国去了,半途竟然还劫持了纯阳一同前去。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闻其默要偷偷摸摸的去椋国,还劫持纯阳,说不定铠也是他给弄走的。那么不用说,之前那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闻其默了。
铠的下落不明,还有好不容易被他劫持了的纯阳也被丢下,说不定就是他故意抛下的饵,引自己前去。之前一个染血的木雕桃花,现在是受伤害的纯阳,一环扣着一环,难道目的真的就是引自己前去?要是自己不去,他不就前功尽弃了么?到底有什么事是必须有自己才能办到的。目前,除了自己拥有的玄月弓意外,并没有其他的可以让别人眼红的东西了。就算不是打探铠的下落,至少得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被黑蝠宫盯着?玄月弓到底还有什么用途?
打定主意,七末郑重的对纯阳说:“郡主,我有些事情必须亲自问问闻其默,所以,一定要找到他。我打算等天一亮就去椋国,郡主可以在这里等我的两个朋友,将我的意思告知他们,他们会护送你回去的。”
纯阳一愣,急忙说道:“你是不是怕我麻烦你啊?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等天亮我什么伤都好了,只要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怎么可能天亮什么伤都好了?”七末失笑,继续道,“你的小腿多处擦伤,脚踝也崴了,看看你脸上,都破相了!”
“啊,真的吗?破相了吗?严不严重啊?很难看是不是?我要不要找个面纱戴着啊……”果然,女人最在乎的还是容貌。
“放心,没有很难看,就是狼狈了一点点。要是怕破相,你还是等我朋友到来陪你回去,让你王府上的名医给你治治,或者……”
“不要,我要跟着你!你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东西这么不负责任,想丢下一走了之?”
歪理,绝对的歪理!七末反问道:“你是……东西?”
“我才不是东西呢……”她突然发觉这样说不对,连忙改口,“我是东西……啊,呸呸,文,你耍我啊!”
七末笑了起来,眼眶深处的黑色慢慢淡去,渐渐浮现出一片片的银色光芒,在眼眶中缓缓流动,直至充盈整个眼眶,在一旁篝火的映衬下,涌现出的竟是一道道如银河般的璀璨光芒。
纯阳看呆了。
“你好美啊!”纯阳由衷的说道。
闻言,七末连忙收敛刚刚的笑容,眼底的银色慢慢褪去,淡淡的冷意浮上面庞,紧抿的嘴角让就算是一根筋的纯阳也知道某人此刻不高兴了,尽管不知道原因,但不去惹她一定是明智的。
七末看向茂密的树叶丛,尽管看不到天明,但那隐隐的天际已经不是之前那般的黑暗了。天快亮了。
“你把自己收拾好,大概一炷香时间,我们就出发了!”七末开始收拾干粮和铺地的毯子,并将快要熄灭的火堆踢散,袅袅的炊烟升起,不一会儿就消散在空中。
成功的在周围留下给木跟火的记号后,带上纯阳,七末骑上马再次踏上追赶闻其默的途中。这条路注定了不平静。
“驾!”随着一声轻喝,一匹黑色骏马载着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人从小河中淌过,惊起岸边停下休憩的一滩水鸟,伴着四溅的水花,一哄而散。随后而来的便是几根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绿幽幽冷光的箭羽,“嗖”的直射进骏马疾驰而过的一棵树中。
七末将纯阳护在胸前,尽量不让后面的箭羽伤到她,快马加鞭的往不远处的树林中闯,希望借助树林中多隐蔽的优势挡住那些人的攻势。
可是接踵而至的敌人越来越多,从一开始进入椋国边界的时候从一两个的盯梢,到现在几十个人的追杀,不死不休。从衣着和行事手法上看,分明就是黑蝠宫的人。但看他们的手段,似乎真正想杀死的只有纯阳。
从之前跟隐藏的那个声音主人的对话中,还有中途纯阳出现,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椋国,所以一定有什么事在椋国用得上自己,杀死自己绝对不可能。到后面的那些人个个狠下杀手,一开始只是想从各种角度射杀坐在前面的纯阳,被自己挡下,才不得已想用毒箭对付自己跟纯阳,到时想杀谁留谁还不是很简单的事。
七末想到这,越是更加催促马儿快速前行。可惜再好的马儿也经不起长途跋涉了两天一夜后的疲劳了,无论七末再怎么催促,马儿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眼看天又要黑了,这里的地形七末远没有对方熟悉,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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