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万民安和的气氛,看来主公确实深得民心!”惟光一脸淡定,握住沁颜的手,微笑道:“给我说说你看到的东西吧!这次出宫祭天机会不易,你本就很少出宫,这次出来定能看到不少宫内难得看见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你就给我说说!”
“好!上王想听什么,臣妾都会说给你听!”
子规自讨没趣,本想讽刺一番却被两人的恩爱顶了回来。看到二人这幅光景便想到自己在感情上的失败,醋意一冲而起又不能发泄,只得横了他们一眼,摆过头去。
“听说坐在一旁的是上王和上王妃!”
“我也听说上王暴戾才被迫退位的!”
“现今主公竟不计前嫌拼死救出了上王,还同撵祭天,看来我们楚国出了一个圣人般的王啊!”
仪仗队外的谈论传进子规的耳朵,他不由得得意地笑出声来。回头看看惟光,虽是不发一言表面淡定,但能看得出眉头微微紧缩了一些。这次他得了胜,端坐着对外招呼。一时嘈杂声呼喊声响作一团,像雷一样炸的惟光头晕目眩,只觉得到了个万分混乱的地界,什么声音都有,尤其山呼主公的声音更是让他心痛。
苏幕斋也觉得太吵杂了些,转身嘱咐加紧防卫,这么多年来的护卫生活让她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子,眼前的子民虽然看来十分纯朴,她却更愿意以戒备的眼光打量他们。
“真是抱歉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用审视的目光扫视着撵车附近的一切。
夹道的人实在太多,子规下令不准驱赶百姓,使得仪仗队伍前进艰难。像是爬虫一样慢慢地蠕动着,等到达祭坛的时候离吉时只差半个时辰。
“虚礼就免了!祭天祭的是诚意,一切从简从速!”子规叮嘱祭司,自己对祭天的繁琐事宜也倍感无聊,心中本就不愿多呆,只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坚持着做完一个又一个的仪式。
惟光跪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感觉到楚国的图腾已被慢慢地举上神坛,心里多了几分敬畏和伤感。遥想当年太子之时,先王将祭天的主权交给惟光太子专办,那时是多么荣耀。先王的残暴和偏心让他不得不急着弑君登位,当初也是一朝为王,如今却是沦为傀儡。
“你分神了!”沁颜轻轻地碰了他一下,低声道:“不要在众人,尤其是子规面前分神。”
“嗯!”他深吸一口气,用灰白的双眼望向前方图腾升起的方向,始终不能释怀。
“末将有紧急军情!末将有紧急军情!”
仪式刚刚完毕,突有一个满身血污的裨将举着一卷残破的竹简冲向子规。御卫军赶紧拦举矛拦住他,那人依旧奋力前冲,身上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染得长矛杆上一片血红。
“放开他!”子规一头雾水,不知从哪里冲出了这么个家伙。
“安将军!”致远认出了来人,赶紧从朝队里面跑出来扶住他:“你不是在边疆看守吗?怎么回事?”
“末将有紧急军情报告主公!”他稍稍喘了口气,朝子规跪下:“末将无能!五日前吴国不讲信用,背弃盟约突袭我楚国东南边境!臣等被打得措手不及,死伤大半!东北边境也遭到袭击,各方兵力不足,现今几欲溃败!”
“五日之前的突袭为何今日才报?”子规全身紧张起来,呵斥道:“加急快马的马头兵是干什么吃的?”
“主公!吴人突袭之前已经派细作潜入军营,将我军的快马和马头兵悉数放倒!等臣发现之时已经无力抵抗了!”
“什么?”子规愣在那里,东南边境离都城并不很远,若是防守攻破……
“致远!”他大叫一声,从袖中取出兵符交到他手上道:“边疆吃紧,兵力不足,东北和南方兵力不能调动!命你为三军统帅,京畿禁军和护城军任你调遣,抽取六成兵力前往边疆杀敌!粮饷随后就到!”他着人预备快马,转身对致远匆匆叮嘱:“你且先带亲兵前去稳定军心!其余兵力随后就到!现今边疆士兵最需要的是精神支柱!只要你先赶到,边疆兵心肯定大振!现在马上启程,随时派快马回报军情!”
“臣一定不负主公期望!”致远跨身上马,飞身向东南奔去。
“主公!”苏幕斋凑到子规耳边,急切道:“刚刚安将军说过有细作混进军营,吴国如此不讲信用,臣担心百姓中也有吴国的杀手!还请主公赶快回宫!”
“嗯!”子规皱紧眉头,道:“吩咐下去,回宫之时上王与我的车撵分开,绕道回宫!”
苏幕斋对临近的御卫军耳语几句,不久就有两辆带着竹帘的撵车驶来。
“请上王登撵!”她对身后的四个御卫军打了个手势,随即四人便跨上马,成四角之势包围护送惟光一家离去。
“主公快点上车,此地不怎的安全!”
“你是骑马在撵车外面护卫吗?”
“是,臣和副总管以及另外剩下的御卫军护送主公!”
“跟我上来!”他一手拉住苏幕斋,使着蛮劲将她拉上撵车:“你说了外面不安全!外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