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对苏幕斋怎样?”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你们新婚之后,再说吧!哈哈!”他倒在床上,朝致远挥挥手,示意他下去,随即传来一阵鼾声。这门婚事办得迅速,未等多久,将军府的红灯笼就挂了起来,楚王亲自来将军府贺喜,本以为宋王不会来,不想却提前到了将军府。
“宋王来的好早啊!”
“成亲的一个是我表兄一个是我姐姐,本王当然要早点过来帮忙料理着,也免得我这个表嫂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会委屈?”段昭武大声说着,迈步走过来,拍着子规的肩:“你表兄文武皆可,也是个谦谦君子,你表嫂肯定不会受到委屈的,况且是主公赐婚,老夫这将军府当然不会怠慢了我这儿媳啊!”
“恭喜舅舅了!”宋王拱拱手,心里愤怒得快要裂开,却还是一脸平静,淡淡微笑着。
“宋王最近的气量大了不少!”惟光等段昭武离开后,讽刺道:“现在都不会把情绪摆在脸上了!”
“成大事!”子规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依旧带着微笑,离开楚王朝宾客那边走去。婚宴一直闹到半夜宾客方才陆续散去,宋王按理不能见新娘,他一直在将军府徘徊很久才在柏舟的催促下离开。致远看到宋王马车的远去才舒了一口气。
他吹熄新房的蜡烛,大声叫着苏幕斋的名字,和衣睡在床上。
“外面难免有人监视,在下得罪了!”致远压低声音,从枕下摸出一把短剑,割破自己的手臂,将血滴落在苎麻白布上。
“苏姑娘应该明白,在下和姑娘都是为了主公才成婚的,所以在下对自己负责,对姑娘负责,更是对主公负责都不能触碰姑娘一丝一毫,白日还请姑娘与我配合,晚上你我划线而眠,这床榻很宽,在下不会越礼的!”
“主公有你这样忠心的臣子是国家的福气,你我家族皆是忠良,我明白公子苦心!”子规回去之后一直难以入眠,身旁的柏舟倒是睡得香甜。想到苏幕斋与段致远他的心里便绞痛起来。
“不能这样永远依靠别人的势力生活下去,一定要有自己的计划!”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乱想,最终还是无眠到了天亮。
“柏舟,你喜欢蹴鞠和投壶吗?”柏舟刚刚清醒,子规就摇着她问道。
“怎么了?只喜欢看,不喜欢玩!”
“我看你在宫中怪无聊的,你要是高兴,我就给你在民间招一批伎优来,天天逗你开心啊!”
“招一批伎优?这倒好玩!”柏舟勾住子规的脖子,笑道:“宫中一般不准外人进来,我这就去找姐姐,让她求主公下令,这样就可以了!”
“还是你聪明!”子规捏捏她的鼻子,眼中不经意地射出阴险的光。柏舟在后宫坐了许久,茶也喝了多杯,一直在撒娇哀求着:“姐姐,我真的很无聊啊,你就找几个伎优来陪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是不是宋王叫你来找我的?”
“不是不是,宋王天天看书吹箫,多的是事做,他才不无聊呢,倒是我,每天不知道该干什么,姐姐还是答应吧!”
“答应倒是可以,不过只准招十人,这些人我亲自派人去挑,挑好了就给你送去,这样可以了吧!”
柏舟终是满意离去,沁颜招来贴身内侍,交代道:“按照宋王妃的意思,去宫外挑十人进来,记住,查清每个人的背景,而且只准挑不会武功的人,老一点没关系,关键是要只会蹴鞠投壶,不识字,胆小怕事!快去办!”
新婚七日之后,致远接任苏幕斋职务的诏令准时到达。段昭武的脸上显现出得意的颜色,他意味深长的拍拍儿子的肩膀:“御卫军总管的职务可是比史官好多了,时刻保护着主公啊!”
致远皱紧眉头,上任第一天不是去认识自己管辖的护卫,而是秘密地会见了楚王。
“怎么?上任第一天觉得不适应吗?怎么突然来找本王了?”
“臣求主公一个恩典!”
“是给你父亲求的吧!”惟光放下手中的竹简,示意他站起来:“本王知道,要成大事就必须要容忍和用人。我知道你很难,一面是忠君一面是孝义,但是你不是要为本王尽忠而是要为全国的百姓尽忠,任何一个新君的即位都有可能引起哗变,更何况是牵涉到军队的哗变?所以你的任务就是要尽一切努力制止内讧。你的父亲我不会杀,但是!但是如果他真的有二心,本王不会再用他!”
“多谢主公!”致远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开始,臣会着力保护主公!”
“不用,本王身边留个副总管就是,你需要保护王后!”惟光指指后宫:“王后现在有孕,有些人总会有阴谋,所以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王后!”
“可是主公……”
“本王信任你!”惟光坚定地看着他,一手指着后宫的位置,眼中尽是希望:“君臣就该相互信任,况且你跟本王一起长大,也是本王的兄弟!”
“臣!万死竭力!”致远心中感动,几乎留下泪来。“臣御卫军总管段致远奉主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