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武将世家的后嗣,讲起来还是个小将军,只是主公一直没有给你赐封名号而已,怎么能丢掉武术兵法而去做个史官呢?”
“父亲!”致远绕开话题:“你回都城之后的所作所为我都有所耳闻。军功必然重要,但是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主公!您的做法有时候是否太过分了,这样可不是好事!”
“行了,不要教训我,我已经有了决定!”段昭武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娶那个苏幕斋!”
“苏幕斋!”致远心里一惊:“今日您所说的话有些太荒谬了!难道父亲您不知道主公对苏幕斋的特殊感情吗?”
“就是因为知道才叫你娶,你与主公同岁,娶苏幕斋年龄刚刚好!你要知道。”段昭武压低了声音:“你的表弟宋王,他才是正统!”
“父亲!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致远闻到异样的气息。
“你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也没有什么可瞒着你的,但是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如果你真的想帮父亲,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说过,我不想参与政事!况且,您想要我做的事太过分了”
“但是我们现在是为了王家的正统而努力,我们作为外戚有必要和责任这样做!我去看过你表弟,在没有逼迫主公赐婚之前,宋王的生活很悲惨,主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弟弟的。如果我们做舅舅做表兄的还不出手的话,你想让你姑母死不瞑目吗?”
“那父亲想怎么做?我娶苏幕斋又有什么作用?”
“自然有用!有大用!”段昭武神秘的笑笑,随即转身拍拍他的肩膀:“要记住,你是武家的后裔,一定要坚忍!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忍!成大事的代价,是不能想像的!”
“成大事?”致远皱起眉头,心里生出悲怆的感觉来。
“你下去吧!去练剑!不要天天对着古书看个没完!”
致远心里的悲怆更是加深了一层,他不蠢,甚至在政事上非常聪敏。比起他父亲,致远深知隐退保命的道理,而现在段昭武对他的要求突然把他卷进漩涡里来,不知以后能不能全身而退。
“父亲,您让我娶苏幕斋莫非真的只是为了宋王吗?您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主公莫非只是为了让姑姑瞑目,不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他一拳打在柱子上,他为父亲为了自己的荣耀而出卖利用儿子的一切感到羞耻。猛地,他似乎想通了段昭武要他娶苏幕斋的真实目的,赶紧对下人叫道:“备马,进宫!”“前几日就听闻你回到都城,本想连同王后有孕喜宴之时召见你,不想你自己先来了!”惟光显得很高兴:“晚上就在宫中用膳吧!”
“臣主动拜见主公是臣的本分,想想臣已是三四年不见主公了!”
“是啊,本王从小跟你一起学习文史和骑射,算是君臣也算是兄弟,可惜四年前你坚持调去边疆当史官,你我相见自然很少!”
“臣一直不愿参予政事,做史官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臣现在希望为王效力,为国家效力!”
“哦?怎么突然想通了?”惟光笑起来:“今天是来要官的吧!”
“算不上要官!”致远也笑了起来:“只是不想再当史官!”
“哦?”惟光弄不清楚他想要什么:“那要什么?段将军现在是本国最大的将军,已经有一半兵权,你不会是想要个小将军之职吧?”
“主公误会了!臣是想当主公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你是说要进御卫军吗?”
“是!”
“御卫军?”惟光警惕起来,毕竟他是段昭武的儿子,儿子跟父亲一条心联合起来篡权也不是什么怪事:“苏总管一直做得很好,御卫军不需要人!”
“主公不必怀疑什么!致远没有王想的那么复杂!绕了这么久,臣还是说实话吧!”致远似乎下了决心,深吸一口气:“臣是不愿意这宫中再起事端了,最近王和宋王闹得很凶,而苏总管在名义上似乎就是一切事端的爆发点,让臣进御卫军至少可以平息很多谣言,臣是镇远将军的儿子,一旦臣进了御卫军,父亲也会对主公有所顾及!”
“这样说来,你岂不是成了人质?”
“臣,是有要求的!”致远直指立在门外的苏幕斋:“臣要娶苏总管!”
“娶苏幕斋?”惟光震惊地望着他:“本王有点糊涂!”
“主公不会想不通的!”致远叹了口气:“还是请主公好好想一下吧,臣不是想夺王所爱,臣先告辞!”“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惟光把苏幕斋叫进来,致远已经离开了中殿。
“臣不能再沉寂了!”苏幕斋仰起头直视他:“臣不介意背上祸水的罪名,但也不想再成为他们一再逼迫主公扰乱国本的借口,我苏家上下忠良,不管是谁当主公,臣都要护卫主公安全,根本的目的是保证国家太平,没有内乱!”
“怎么说?”
“嫁给段致远,让他接替总管的位子,臣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宫廷,生活在将军府,这样就会少了很多借口给他们****!”